他与侄儿相处这一年多，也真的有了豪情，将他当作这个天下最靠近的人对待，从心底里但愿他好，不争那些虚妄之物，或许谢砚能活得不这么累，但他也深知设定如此，没法窜改，只是一个夸姣的欲望罢了。

那些养熟了的雪兔带不走，只得留在牧白山，临走前一坨坨白绒绒的兔子滚在谢爻脚边，挤着挨着依依不舍，谢爻一只只揉着它们的脑袋：“乖，待来岁我返来看你们。”

“砚儿，你别吓他。”雪兔睁着黑溜溜的眼睛，求救般看向谢爻，模样非常惹人怜。

“明日我们便出发罢。”

“不会食言。”谢砚笃定道，薄唇微扬。

“不会。”言简意赅，甚为笃定。

“那是天然。”嘴上说得轻巧，仿若打趣话，心中却暗自唏嘘，不是我但愿你成为当世第一，你本就是当世第一，这就是设定……

“嗯，砚儿天然不会让我绝望。”谢爻感受现在的本身，特别像鞭策剧情生长的NPC……

“侄儿若兑现了承诺，九叔可有赏？”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，薄唇上扬，谢砚浅淡的笑没逃过谢爻的眼。

“九叔喜好灵巧之物。”虽是问句，倒是笃定的语气。

将剑交与谢砚手中，叔侄俩谢过数次，她只将笑未笑：“剑一旦离我手，便非我物，以后它是恰是邪，皆与我无关了。”

这侄儿与生俱来有令灵兽闻风丧胆的血缘，谢爻已经风俗了。

穿书最风趣的事之一，就是看着本来非常平面单一的角色脾气垂垂丰富起来，比如面前清冷疏淡的禁欲男主谢砚，实在也会撒娇也会笑。

本觉得能如此光阴静好下去，这一趟回无冬城，倒是统统的开端。

真是个无处不忘秀恩爱的家伙呐……

谢砚转向九叔，眼中含笑：“九叔取。”

“嗯，”谢砚将雪兔关进笼子里，云淡风轻道：“打扫屋子这类事，侄儿来做便可。”

谢爻浑然不觉侄儿的心机，只当他是孝敬，笑着揉了揉对方的头：“你也算是谢家的少爷，这类事无需你来做。”

谢砚将无争悬于腰间，他有本身的灵剑了，还是以他的血与九叔的血引铸而成，似有一种奥妙含混的典礼感。

一来为了等那场毕竟不会到临的雪，二来牧白山气候极寒，对修行大有裨益，谢砚在此待了一个多月，修为灵力大增，谢爻修行之余也忙着挖雪参捉雪兔，顺带研讨些把持灵兽的咒术。

说着转向谢爻，抬高声音在他耳畔道：“剑以你的血为引，如若到万不得已之时，你可通过魂力将剑毁掉。”

“好，无争，九叔与我的剑。”

谢砚只沉默了一瞬：“侄儿定不负九叔所望。”他前次也承诺过一回，但没遵循信誉取回流火剑，一向耿耿于怀，此次他决定再不食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