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今后,谢爻买了匹吃灵草长大的玉花骢,朝东南边向慢悠悠骑去。时至夏末,气候已不似先前那般热,现在没有那几个少年人围在身侧吵嚷,兜里又有花不完的银子,谢爻心中欢乐舒畅,想来穿书已过大半年,谢砚一向跟在身边,这类孤家寡人的安逸时候甚为可贵。
谢音蓦地红了脸,笑盈盈地扬起手打号召,毫不矜持:“洛公子!”
“今晚别练剑了,早点歇息养足精力。”
不过平心而论,就边幅,还是无人能及谢砚。
“长辈彻夜来,是想问清一件事, ”沈昱骁漆眸似寒星, 定定的看着谢爻似要将他的脸看破, 深切的五官隐在摇摆烛火的暗影中:“前辈与阿砚, 仅是平常的叔侄干系么?”
贰心中算计,到时候他得了流火剑,那里还想要旁的东西。
“嗯,等。”
“哪有,来了这么久,我都没看到有比我们音儿都雅的女人。”他没胡说,全书颜值担负谢砚可不就在洛川么。
“接着――”谢爻将白水剑抛到谢砚怀中,这回他没有推让,利利索索的接住抱在怀里。
“九叔又胡说。”
“……”
“劳沈兄操心。”谢砚淡然道,也端端方正放下碗筷,摸了摸悬于腰间的白水剑。
谢砚接过酒坛闷了一口,面上仍无甚么窜改,谢爻蹙眉:“如何,这天在水不好喝?”
谢爻莞尔:“可贵来一趟东域,听闻越良山川秀美,我筹算就近逛逛。”
“……你先前当真没喝过酒?”谢爻扶额,本来是个“雏儿”,万一如果醉了,还不得本身把他背归去……
他刚褪下外袍躺在榻上,俄然浑身一凛,眼皮突然抬起,黑暗中双目炯炯,下认识摸向腰间悬剑处,倒是空空。
沈昱骁的背影颤了颤:“嗯,长辈服膺。”说着排闼而出。
贰心中慌乱,觉得沈昱骁口中所指的,是他喝醉乱咬人这事儿。
翌日天未亮,厨房已送来早餐,沈昱骁可贵穿戴划一一道儿用饭,细嚼慢咽再不复昔日目中无人的神情。
“九叔也不但愿侄儿与沈兄过分靠近罢?”
算了, 今后再寻个机遇赔偿他罢, 大不了再为他死一次,想通此处,谢爻也垂垂看开了些。
谢爻歪了歪脑袋:“那日?”
谢砚点了点头,开口道:“九叔放心,我会为你拿回流火剑。”
谢爻将灵力汇于掌中,心弦绷得极紧:“找谁?”
“是。”
谢爻心中一跳,面上色彩尽失,抹了抹额角的盗汗:“那日……是我喝多了,咳……不关砚儿的事。”
他坐直身子屏住呼吸,从衣衿逃出一张显魂符,以灵力扑灭,幽蓝的火光浮在潮湿的氛围中,毫无颠簸。若周遭有凶煞灵体,显魂符的火光因该是幽绿色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