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砚也很循分，手指探入九叔口中就不敢妄动了，任对方很禁止的吸允，移开眼，浓长的睫毛簌簌垂下，黛蓝的眸子落在深深浅浅的暗影里。

谢砚闻言蓦地抬起脸，双眸都亮了：“当真？”

“麻药……”

“夜行子。”几近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，这张清冷冷酷的脸何曾呈现过如此浓烈的情感，瞧得谢爻有些恍忽。

谢砚身子一颤，声音嘶哑似压抑着肝火：“若人有甚么三长两短，要那剑有何用。”

平心而论，挺好喝。

犯规即是放弃灵试，毕生制止入塔。

谢爻嗤的笑了出来，牵涉伤口一阵疼，眉头微蹙：“这像甚么话。”

氛围和缓下来，他松了口气，觉着眼皮越来越重，身材又被搂得和缓了过来，心中安宁，便睡了畴昔。

“实在你能够不管我的……”谢爻一时悲观沮丧，将不应时宜的话脱口而出，说完才感觉有些伤人。

另一句话他毕竟没敢说出口，若九叔出事了，侄儿如何办。

“嗯，九叔忍耐一下。”谢砚咬了咬牙，以灵力化成的刀划破早已血迹斑斑的皮肉，稍稍止住的血再度浸流不止。

一字一句，凛冽如刀，让人不寒而栗。

谢砚收紧手臂，埋头在九叔的衣衿处蹭了蹭，不经意地抹掉眼角的水渍：“今后我定不离九叔半步。”

谢爻气若游丝地勾了勾唇角，将笑未笑：“放心，我死不了。”

“混账，瞎想甚么。”谢爻真感觉又气又好笑，气他在侄儿的印象里这么孱羸，笑对方对本身也算得上有情有义非常够意义了。

声音颤抖得短长, 谢爻模恍惚糊有点无法, 甚么为甚么？我只是想把埋进肉里的缠香丝挖出来罢了不要曲解……

“新奇的，疗伤结果会更好。”谢砚安静无波的说出这句话，便将染血的手指涂到九叔唇上。

……

“砚儿，流火剑，没拿到罢？”谢爻看到谢砚那一刻便明白，本身又将剧情搅得一团糟，现在谢砚应当还在塔中接管灵试，任何来由都不能提早离塔，呈现于此，已然犯规。

“让你担忧了――”说话间喉咙一阵痒，竟咳出一大口黑血来，洒落在谢砚的袖襟上，谢爻怔愣了半晌，发明身后的谢砚微微颤抖，才抬起手抹了抹唇角：“吐出来，倒舒畅多了。”

鬼血下肚不到一个时候，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生出新肉，两个时候便愈合得差未几了。

谢爻点头，放下心来，却见谢砚望着本身一副欲言又止的哑忍神情，忙问起因。

“九叔，为甚么？”

谢砚也轻松不到那里去，他眼眶微红着，极力止停止指的颤抖，极详确的将缠香丝从血肉里一点点剜出来，血从手指淌到肘腕，一滴滴落在地上，离开精神的丝线敏捷式微化作灰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