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株灵植干枯，将精华与其他融会，林嵘昂首看向茧峥，招了招手：“过来，让我看看。”

茧峥屈膝坐在林嵘身边，没一会，林嵘的呼吸安稳下来，翻了个身，就滚进本身怀里，寻了个舒畅的位置，小幅度磨蹭一阵，他便晓得是睡熟了。

“你胜利了？”青年俄然感觉喉头干涩，突然想起一件事，曾经的极婴皇峥几近不与旁人扳谈，独一专注的就是塑造六合灵体，莫非……

“林嵘是……”

“你来此目地，我大抵晓得，当年的启事，我不能说，但有一事，便当是我为当年的罪恶赎罪。在此地的深处埋藏着一块名为界外之石的石头，虽是我葬下，但这么多年畴昔，不知从那边来了一只九头凶兽，同外头的应龙一同保护它。若你在早些来，还会瞥见一只鲲鹏。”

他起家，瞧林嵘又心无旁骛地提炼灵植，站了一盏茶时候，似随便地走向一个方向。待再也听不见他拜别收回的声音，林嵘抬首，望了几息，复又低头。

茧峥扬眉，双手环胸。

茧峥回到林嵘身边时，林嵘本日的提炼已靠近序幕，且林嵘的提炼也将近结束了，再一夜便能完成。

“何事？”他开口。

“救人并不是错误。”

“当年尔等以吾弟塑身之物为饵，引吾分开极婴界，最后将吾强行灭杀，此仇此恨毕生难忘。”茧峥超出青年的猜想，眸光泛着冷意。

“曾经我便听过，有一名真正的界子将生于极婴界，想必就是林嵘。这界外之石，于他是福也是祸，如何决定还是看你。”

也不等茧峥答复，躺在地上，打了个哈欠：“早点歇息吧。”提炼了一天的灵植，他也有些困了。

“如何？”被盯得久了，林嵘分出点心神，“如果无趣，你能够去四周看看，我都走过了，没有甚么伤害。”

林嵘哦了一声，点点头没再多问。

两人，一人站立不语，一人寂静雕镂，相对无言。很久，青年刻完最后一笔，他昂首看向远处面色冷凝，在月色勾画下隐带厉色的人。

“前辈？”林嵘喊了一声，扭头迷惑地看着茧峥，“你跟前辈熟谙？”

他回身走出大门，俄然停下：“他甚么都不记得，彻夜的事，不要奉告他。”

“我，做错了吗？”

“峥。”青年一声绵长感喟，吐出一个字。

天灵之体又称六合灵体，当年听闻极婴界最强大的极婴皇要塑造一个六合灵体，可让很多人在背后嘲笑其不自量力。

茧峥坐在林嵘身边，手托着下巴，悄悄看着火光下林嵘的脸被柔化出暖和的色彩，目光向下挪动，落在那双窜改掐决，抽取灵气精华的手上。

藏在镇魂珠内的陈白悄悄探出头：“大人。”

那双拿刀的手每一下都刻得迟缓，似在思念，藏着眷恋也多了一丝常日里未曾呈现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