劣质酒水下肚,一股热气伴跟着酒意就涌上了脸。
“弘扬民主正气。”
滚烫的鲜血喷了一脸,打湿了杨狱蒙在脸上的破布,也染红了他的双眼。
“那谁晓得?”
“哪还记得痛?”
夜幕如纱覆盖了黑山城,洁白的月光若水银倾泻满地,流入万户千家。
妇人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窗外。
憋屈,但无法。
这是真要将他们一家吃干抹净了!
“这地痞会放弃?”
擦好了药,王六挣扎着坐起,脸都疼的扭曲:“王八蛋胡万,动手这么黑……”
“你娘的!老子为了你的事被打成如许,你还怕被人闻声?如何的,老子见不得人吗?!”
沙沙~
王六疼的捶打床板,浑身颤抖,满头盗汗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………
“妙啊!法不下家,族里的事,别说胡万,就是魏河,三尺刘也管不着!到时候,嘿嘿……”
“好你个王六,竟敢打老娘!不是你拱老娘门子的时候了,我,我打死你个没知己的!”
就这屋内的烛火,杨狱一眼就看到了抱在一起乱啃的男女,眼神发狠。
接连几次炼化以后,他也把握了随时结束炼化的诀窍,不至于将全数体力耗损结束才出来。
这妇人非常凶暴,一顿张牙舞爪让王六也没了脾气,连声告饶。
耳朵贴在门上,模糊间,就听到阵阵嗟叹,隔着院子,他听得并不逼真,却模糊能够辩白出此人是王六。
最后看了一眼鼎壁上的进度条,杨狱心念一松,已然回到了实际。
王六凑上前抱住妇人,心机又有些活泼起来。
这个杀了一辈子人的老刽子手,绝对是他两世为人中所见过对性命最为冷酷的人。
磨刀。
更别说那魏河魏老头了。
妇人摇了点头:“族里本来是想以筹办后事的名义,逼一逼那老婆子,收回田亩房契,以后再将族里白叟的名义收养那小牲口……”
“遵纪守法…”
重重的打了个酒嗝,杨狱提刀起家,摇摇摆晃的走进了夜色当中。
【炼化进度(67/100)】
妇人拢了拢头发,有些担忧,也有些仇恨。
杨狱咬了咬牙。
杨狱气的神采发白。
没有之一。
“真难喝啊……”
伸手拿起酒碗灌了一口,王六憋屈又仇恨:
……
丢掉葫芦,捡起断刀,杨狱望向天空。
杨狱心中一禀。
持续磨刀。
听着隔壁婆婆沉沉的呼吸,杨狱谨慎的提起一桶水,浇在磨刀石上,拿着断刀就是一个摩擦。
都说他是个混不吝,可王六很清楚甚么人能惹,甚么人不能惹。
妇人抿了抿嘴,道:“那点田亩也就我们心动,族里要的,但是狱卒的名额。”
“惹不起,还躲不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