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焚香膜拜了一番,低低祷告半晌昂首眺望明月,不知那里吹来一片云朵将皎皎月光遮在薄雾以后,更显得月下之人面色洁白,在夜色里披发着柔光。吕布实在抵挡不住,一边抚掌一边从暗影中走出:“美,太美了!夫人之姿能够闭月,布本日才知何为绝色才子!”
杜若蝉见他死活不肯走,只好诳道:“我有个远房表兄住在别村,我可到他家中遁藏,你不消担忧!”
“我乃吕布,吕奉先。久闻秦宜禄之妻貌美,本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。宜禄真是好福分。”脚步轻迈到近前,吕布长臂一伸将女子扶起,戏道,“不知夫人芳名为何?”
“妾娘家姓杜,闺名若蝉。”杜若蝉晓得丈夫在吕布麾下为将,虽见他言谈举止略带轻浮仍恭敬答道。
“是婵娟的‘婵’,还是缠绵的‘缠’?”吕布饶有兴味。
“他,他姓秦,名叫秦谊。你快走吧,再担搁就迟了!”
吕布见她竟要以命相拼,一时不知所措。
关羽参军后曾托人去寻杜若蝉,得知她早已嫁为人妇。本来,她并没有甚么远房表兄,那秦谊是曾到她家中提亲之人。那日为了劝走关羽,她情急之下才将此名道出。如关羽所料,吕熊家果然到她家中寻仇惹事。杜家没法,只得草草将她嫁与秦谊,好保得一家长幼安然。而这秦谊不是别人,恰是吕布麾下部将,因曾任宜禄一职,被人称作秦宜禄。
“不急,不急。”吕布见软磨不可,眯起虎目再一次靠近,“你可知我在疆场上多么威风,那是千夫莫挡,一个小小的秦宜禄何足挂齿?你若应了,我的将军府也有你一席之地,你若不该……”
女子蓦地一惊,回眸见一名高大魁伟的男人走来,锦冠白衣,双目如炬,周身透着一股霸气,轻巧拜道:“不知将军何人?”
“好,我走。”关羽走了两步,忍不住转头道:“若蝉,你等我来寻你!”
“嗯!”她狠狠点了点头,却晓得此生恐怕再也没法与他相见,望着离人垂垂远去背影,在内心冷静念了一声“长生。”
嵇康兀自点点头,满腹苦衷地朝书房而去。
杜若蝉看他竟要以势逼迫,几年前在街头被人热诚之事突然闪现,心中不由燃起一股怨怒之气,莫非她这平生都要蒙受男人的无耻轻浮不成?上一次,她已经害了那样一小我,这一次……杜若蝉连退几步,执起家后焚香之炉举在额间,哑声道:“将军,妾虽不堪一击,却也不容等闲摧辱。”
这吕熊一贯狡猾,见来了个身材魁伟,技艺不凡的青年,悄悄巧巧就将本身一身肥肉拎起,晓得硬拼不过,告饶道:“豪杰息怒!我知错了,今后再也不敢了,且放过我这一回吧!”
关羽一通狠拳下去,本只为出了心头恶气,没想到吕熊竟如此不堪一击,一会工夫便口吐鲜血死在本地。杜若蝉惊道:“莫再打了!他,他已经死了!”关羽一顿,收停止看去吕熊确已没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