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芳放开美妃,挥退摆布道:“何爱卿,朕昨日做了个怪梦,想让你为朕一解。”他将梦中之事详详细细地奉告了何晏,一脸严峻地盯着他。
“遵旨。”
“恰是。”
何晏听罢大笑起来:“陛下,此梦并非休咎之兆,乃是一个典故。”
曹璺一听,便知他在调侃本身与嵇康伉俪情笃,不觉红了脸。低下头,正见本身腰上挂着那块玉珏,是嵇康在新婚之夜送她的那枚,不由深感“绾”之一字情义缠绵,一手绞着玉珏上的同心结,羞怯不语。
“你出去时神采恍忽,可有甚么苦衷?”嵇康问道。
“真有你说得这么好?我却不信,定要亲眼看看。”
“我总感觉有甚么事将要产生。先是见到钟会买砒霜,接着司马师嫡妻暴毙,比来宫里又呈现异兆,桩桩件件皆叫人不能放心。”
“爱卿如何晓得?”
曹芳大吃惊吓,惨叫一声从梦中醒来。
“哦?他边幅如何?”
曹芳舒了一口气,笑道:“卿公然博学多闻,为朕扫去了烦忧。”
“恰是。您方才所说之梦,在高祖文天子所作《列异传》中早有记录。那少年是否眉间宽三寸,面貌甚为独特?”
何晏拜道:“陛下承上天庇佑,福泽深厚,现在江山安定不必多虑。”
嵇康见她此态,便知她已属意,本身也觉此字情深,且音韵美好,合适女儿闺名,便牵过曹璺玩弄玉珏的手,笑道:“名却好,不过还要有小字。”
“略有耳闻,说是天子遗矢了宝剑,何晏以为是吉兆。”
内事寺人忙道:“陛下,您这是如何了?”
三人正谈笑着,女娃娃在曹璺怀中却不诚恳,在阮籍身上瞅来瞅去,仿佛看中了他腰间的马鞭,伸出小手要去抓。曹璺笑道:“我猜她是看中了你的马鞭,你就将马车送给她吧。”
转过年,即公元248年,皇宫当中俄然产生了一件怪事。一天夜里,十六岁的魏帝曹芳做了一个怪梦。
文士剑长三尺九寸,坚固锋利,能镇宅辟邪。曹芳一向视此剑为吉祥之物,岂料竟在眼皮子底下丢失,找遍了统统角落皆不见其踪。又找来何晏相问,何晏说此剑本为杨修统统,杨修开罪而死可见此物不祥,丢了恰好去除倒霉,让曹芳不必忧心。曹芳信觉得真。何晏从宫中出来,转而来到大将军府,将曹芳先做怪梦后又丢失宝剑之事奉告曹爽,两人皆觉得此乃曹芳将衰之兆,重生不敬之心。而后,曹爽更加跋扈放肆,行事僭越,越来越不将天子放在眼里。
“吉兆?哈哈哈哈,论起装疯卖傻,我不及粉面何郎也!”阮籍调侃完,又将从宫中人丁中传出的,曹芳做的怪梦说与嵇康听。两人都对故事中所隐喻的事情深感吃惊,推解了好久,仍不知是何前兆。嵇康又问:“你在司马府上,另有甚么见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