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芳大吃惊吓,惨叫一声从梦中醒来。
“爱卿如何晓得?”
韩贞笑而不语,早早筹办好了酒菜,等着这两位奥秘人物到来,一看究竟。
“哎呀,是我醉胡涂了,几乎伤了小侄女,弟妹赎罪,赎罪!”阮籍将鞭子一塞,对曹璺作揖道。
曹芳还是疑虑重重:“快去传何晏、何尚书进宫来。”
夏侯玄得知mm夏侯徽死亡,想立即回京奔丧,怎奈军情危急得空兼顾,只得将疑虑暗自压下,待今后查个清楚。
三人正谈笑着,女娃娃在曹璺怀中却不诚恳,在阮籍身上瞅来瞅去,仿佛看中了他腰间的马鞭,伸出小手要去抓。曹璺笑道:“我猜她是看中了你的马鞭,你就将马车送给她吧。”
曹芳放开美妃,挥退摆布道:“何爱卿,朕昨日做了个怪梦,想让你为朕一解。”他将梦中之事详详细细地奉告了何晏,一脸严峻地盯着他。
“《列异传》中有个叫《三王冢》的故事,讲的是铸剑师干将之子为父报仇之事,内里所记录的情节与皇上之梦非常类似。”何晏将故事说给曹芳。
“真有你说得这么好?我却不信,定要亲眼看看。”
“乃谯郡嵇康,小我二十岁,可谓幼年英才。他高亮率性,开朗清举,龙章凤姿,琴技超群,不但论辩之文属当世之最,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边幅气质。”
“也罢,这小字便留给她夫家操心吧。”嵇康不再难堪,携着阮籍来到后院中,摆上酒来边饮边聊。
“哎,克日宫中的怪事你可听闻?”
“典故?”
“克日倒没如何瞥见,他是司马昭亲信,想必另有重担。”
两人说定,第二日便告了假出发去往河内山府。山涛自与阮籍、嵇康了解以后便引为知己,常常与人提起皆赞不断口。山涛与老婆韩贞几十年来同甘共苦,豪情甚笃。他四十岁才退隐,家中一向很贫寒,但韩贞向来没有过半句牢骚。山涛曾欣喜老婆:“夫人请临时忍耐贫寒日子,将来我定能位列三公,到时候不知你做不做得了这三公夫人啊!”韩贞并不将繁华放在心上,只当作戏言。山涛暮年官至大鸿胪,位列三司,身份权贵却不纳任何妾室,将家财散给亲戚故交,仍与韩贞过着贫寒的日子,两人从始自终不改志向,相守白头。这些皆是后话。
“我总感觉有甚么事将要产生。先是见到钟会买砒霜,接着司马师嫡妻暴毙,比来宫里又呈现异兆,桩桩件件皆叫人不能放心。”
“书中之事不必然皆是虚言,或许真有干将铸剑之事,他儿子赤鼻的灵魂游离至此,方入陛下梦中。”
“吉兆?哈哈哈哈,论起装疯卖傻,我不及粉面何郎也!”阮籍调侃完,又将从宫中人丁中传出的,曹芳做的怪梦说与嵇康听。两人都对故事中所隐喻的事情深感吃惊,推解了好久,仍不知是何前兆。嵇康又问:“你在司马府上,另有甚么见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