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维的坐骑乃一匹高头大马,他没想到这孩子竟能轻松跳下,不由一惊。待细心看去,只见这孩子四肢苗条,骨骼清奇,是个资质绝好的练武苗子,姜维不由心生爱好:“你还没奉告我,你是谁家孩子?”
当年,齐桓公“尊王攘夷”成绩一代霸主以后,暮年却变得任人唯亲,非常昏庸。他不听管仲临死之言,重用御厨易牙、寺人竖刁这两个奸佞小人,最后竟然被活活饿死在内哄当中,尸身生蛆,惨不忍睹。御厨易牙为献媚桓公,曾杀了本身的亲生儿子,为桓公烹调人肉。桓公对此大为打动。而竖刁则为了表示对桓公的忠心,亲手阉割了本身,遂成为有史以来最早的寺人。桓公对竖刁此举更加动容,为了赔偿他不能有子嗣的遗憾,竟将本身的一个儿子过继给了竖刁,后代称之为“公子刁”。
“你真觉得司马懿中了姜维之计?我看一定如此,司马家属历经曹氏三代,甚么样的战况未曾见过,怎会瞧不出姜维的企图?司马懿用兵这么多年,你何时见他贪功冒进,又何时见他将本身至于险地?他一起韬光养晦,必有大的图谋!”钟会又接着说,“姜维在蜀汉一日,司马家在朝中的职位也就安定一天!”
姜维一把接过鸿雁,笑道:“这娃娃真风趣。”
这孩童目测有6、七岁年纪,穿戴一身绿衣,更衬得小脸白里透红。现在这孩子也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姜维。姜维问道:“你这娃娃,是谁家孩子,不晓得爬这么高很伤害吗?”孩童听了稚声稚气隧道:“你这叔叔,是从那里来的,不晓得射鸟射到别人身上很伤害吗?”姜维听了更感觉这孩子机警风趣,笑道:“你一身绿衣,混在这树叶中,我如何看得见。再说,我尽管射天上的鸟,怎看得见树上的人?”那孩童听了撇着小嘴想了想,点头道:“嗯,你说得也有些事理,算了,我不怪你啦!”说完悄悄一跳,落上马来。
“好啦好啦,算我们扯平啦。这鸟还给你,我要去别处玩啦!”孩童说完,将鸿雁朝姜维怀中一扔,蹦蹦跳跳地去了。
“我曾听闻,他在曹魏时仅仅是天水郡的一名中郎将,虽说职位仅在将军之下,但比年交战,有军功的人越来越多,将军都层出不穷,这中郎将也就不甚值钱了。姜维一入蜀汉,就获得诸葛亮的赏识,加封为奉义将军,年纪悄悄的就成了当阳侯,职位与之前可谓天壤之别。”钟会言道。
“自古忠臣不侍二主,我自当为曹魏效命毕生。”钟会淡定而答。
嵇康默不出声地听着两人的对话,心下思考着。吕安的话出自本心,那句“士为知己者死”嵇康深深认同。而钟会的阐发,却让嵇康对他产生了新的观点。嵇康一贯聪慧过人,他早就瞧出司马氏埋没的野心,本日被钟会一针见血,道破天机,也并不感觉诧异。不过,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就有如此心智,将时势看得如此通透,真可谓七窍小巧,心机过人。但钟会那段对姜维的评判中,模糊流暴露对权势的看重,对名位的寻求,这点却令嵇康悄悄担忧。现在天下三足鼎立,朝中也有两党之争,政局可谓瞬息万变,若贪慕虚荣将来难保不为权力所引诱,成为朝秦暮楚之徒。钟会幼年英才又出身王谢,将来必然为朝中所用,若真为埋没野心之辈,将来必成大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