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已经向这里献出了非常贵重的祭品,我们等您好久了,新的祭司。”
复苏的天庭诸神鹄立虚无,他们缉捕秽物,口中低吟咒语,杀不尽的秽物对天庭竟然感到害怕,它们缩回了大幕中。天庭诸神端坐大幕之上,那覆盖台阶的大雾散开,成为环绕他们的云雾。
血是天神的血。
这里是一个祭坛,但飨食香火和祭品不是那些摆在祭台上的天神们。
他没有将剑支出匣中,推开寺庙的大门持续向前。
已经走出很远,曾经神使开门让他们迈入朱红寺庙的处所早已走过,连他都没法肯定现在所处的位置,哪怕遵循他曾经去过的大荒星空来计量,这个间隔也该靠近星空的绝顶了。
河图洛书搭建的桥在台阶上消弭。
长生服在现在显得有些妖异,却并不高耸,仿佛长生服本来就是如此。
天庭打消那曾经的大幕与秽物,成为了这里新的的仆人。
这里仿佛真的没有绝顶。
他将献上刀剑,以求得一隅的安宁,
本来如此……
但这里并没有飨食众仙相,众仙又从那边来呢?
李熄安试着去感受。
那些肮脏的蛆虫们站在台阶下方瞻仰赤龙而不敢再上前,眼中倒映红色龙影如箭矢掠过台阶,转眼消逝在它们的视野里。
四周八方都是钟声。
它们因为台阶上的血变得更加狂躁猖獗。
现在,他踏上祭坛,穿上祭服,但献上的不是香火和祈愿。
血浸湿李熄安的衣摆。
李熄安发挥宙法如呼吸般天然,仿佛这本就是他的一部分,而非是某种后天得来的法。
台阶的血上多了秽物的尸身与残骸。
他成为了祭司。
…………
狐狸停下了,它们直立起家子,一扇木门呈现在台阶上,陈腐浅显,与登天路上的场景格格不入。
难怪当初他见到司命时律时,对方身上的祭服与长生服相差不远。
李熄安收回无声的笑。
渗入衣袍,勾画出大片大片的猩红。
李熄温馨坐好久,玉石台阶上的血竟干枯了,他再展开眼,两只狐狸跳到了他的脚边,朝他拜了拜,随后向玉石台阶上跑去。李熄安起家,发明喉间有些干涩,他许是闲坐了好久时候。
那浓稠的血从天上流下来,铺满全部台阶。
他化作人形,顺手将台阶上的血打扫洁净坐下。
李熄安停下脚步。
狐狸跳畴昔,李熄安跟上去,一尊尊陈腐神灵从台阶上起家,有身穿赤红甲胄手握螭龙的天王,有脚踩火轮三头六臂的俊美少年,他们如烟在李熄安面前散去,又如烟在他的身后集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