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,铛的一声,断水剑落在地上,尹旭身子一颤,如同行尸走肉,踏着满地血污,往外走去,血印脚步一向延长到长街之上。
蒲俊等人远远跟在前面,瞧见尹旭如同杀神普通,知他是要亲身报仇雪耻,故而未曾插手,只是远远跟着。吴有才与马氏惊骇不已,摆布两边抓住吴仲的衣衿,颤颤兢兢。
云淡风轻,香溪河悄悄流淌,波光泛动。
“公子!”
“我是何人?”尹旭扬起手中的血剑指着吴仲,冷嘲笑道:“问你的宝贝儿子和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啊!”
见马氏战战兢兢,尹旭嘲笑道:“吴亭长还不晓得吗?这位马夫人于床榻之间奉养你父子二人,真是辛苦啊!”
吴仲再要说话,被尹旭打断了道:“吴亭长无需多言,有些迷惑到了地府再问吧!”
长剑再次颤栗,马氏的衣衫已经碎成小片,一道道血痕,伸出无数的血渍来。
吴有才惊叫道:“东来?”
话音落地,暴怒的尹旭挥剑砍杀,鲜血飞溅,哀嚎不竭。仆人全数倒地,只剩下吴仲三人,尹旭冷冷道:“吴亭长,包庇之罪,给你个痛快!”话音落地,一剑砍在胸口,转刹时吴仲便没了气味。
“甚么人?做甚么?”亭长府的仆人见状吃紧忙忙赶来查探。
“死了?哼!我若死了,谁来杀你们这对蛇蝎心肠的奸夫淫妇呢?”
仆人颤抖着身子,颤声道:“老……爷,杀……杀人了!”
“不消了,我本身来!”尹旭跳上马背,断水剑已经握在手中,一步步往亭长府大门前。哀痛气愤当中,在“地鼠窖”中构成的那股暴戾之气冲上脑际。尹旭暴喝一声,举剑往木质的大门劈去,手起剑落,两扇门板已然破成碎片,四散飞溅。
院中的那一刻映入眼中的那一刻,他完整被惊呆了,随后的马氏更是掩开口鼻,大皱眉头。
“小过节?”尹旭冷冷道:“吴亭长说的到底是轻巧,好好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吧?”
全部下午,尹旭一向坐在神女庙,沉默不语,一动不动,如同雕塑普通。蒲俊远远地站着,此时任何的安慰都显得惨白有力,只是公子一向这么坐着实在让人担忧。直至傍晚时分,高易策马而来。
还变得非常强大,如此心狠手辣,更切当地说是可骇!
哼!尹旭一脚飞开大门,冲了出来,一件剑砍了出去。抢先的仆人尚未反应过来,已经身首异处。鲜血从站在的脖颈间喷出老高,落地的头颅来回转动,眼睛睁睁大的大大的,神情可怖。
身首异处的仆人倒在门口,一个锦衣男人披头披发,持剑往前走来,血迹顺着剑刃流淌,从剑尖滴落。
高易初时也并未在乎,只是为尹旭感到伤感担忧,厥后听吴臣等细心提及事情委曲,以及香溪地理位置,俄然心中一动。他想起数月前,他们绕道番邑乘船北上时,彭泽船家的那番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