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驻守庐江的左校尉安桐,地隧道道的关中人,传闻祖上与秦王室有亲戚干系,因此蒙祖荫出镇庐江。前些日子俄然接到咸阳诏令,让他开春后剿除彭泽盗匪,安桐二话不说当即率军出征。
湖边的一处小丘上,军帐连成一片。
安桐非常受用,笑道:“派出标兵窥伺,找寻盗匪出没之地,尽快出兵剿灭。”
旋即又想起一事,问道:“对了,那位公子的身份查到了吗?”
紫衣少女当即回身,体贴问道:“爹爹那边景象如何?可都安好?”
“甚么?”少女娇躯一震,沉默半晌后,问道:“李由将军作何反应?”
吴臣非常气愤,续道:“可现在呢?先是派来了县尉,又是要赋税民夫。番邑本来物富民丰,安居乐业,现在也日渐民不聊生,那些盗匪也多是官逼民反。现在还要调兵横行彭泽,剿匪不假,我番邑百姓少不得受害,还要我们供应粮饷,这算如何回事?”
水天相接,烟波浩渺,彭蠡泽湖光泛动,波澜壮阔。
陈奎讪讪一笑:“大人,咸阳一并来的公文,前丞相李斯欺君谋逆,已腰斩于咸阳。陛下圣旨,中车府令赵高继任为相。”
“哦?”少女不觉眉头又是一蹙,问道:“如何?”
范青笃定道:“蜜斯放心,部属会妥当安排的。”
少女悄悄点点头,仿佛有几分对劲,有或者说与她的猜想符合。
“恕部属直言!”范青说道:“李由将军在扶苏公子一事上,与李相有很大分歧,会不会……”
“是的,不过此人仿佛有些手腕,御下极严,在这一带名声不错。”
范青道:“这个不消太担忧,赵高月火线才在杜邮正法十位王子公主,指责声不竭。不管如何说,子婴公子都是始天子的嫡长孙,赵高应当不敢,何况还要以之挟制李由将军。至于半夜蜜斯,身在三川郡,安然无忧。”
“能让阎大人,乃至是赵相念念不忘的人,看来确切有两下子。”安桐冷冷一笑:“不过,任他有三头六臂,戋戋数百乌合之众,岂是五千朝廷精锐的敌手?”
待陈奎走后,一个年青人从后堂走出,恰是吴芮宗子吴臣。“父亲,秦庭真是越来超出度了。当年李斯承诺过,任父亲为番君,管理番邑,压抑百越,无需向咸阳交纳赋税徭役,统统都是父亲说了算。”
“嗯,甚么事?”
“那就好!”少女悄悄一笑,旋又问道:“上郡和咸阳那边有动静吗?”
面对儿子的反问,吴芮悄悄道:“孩子,你还年青,记着凡事要学会一个忍字!此事休再多言,好好归去读书吧!”说完长身而去,出门去了。
“李由将军并未有甚么行动,因为子婴公子身在咸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