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很轻,很轻。
言大夫眯了眯眼,而后支起了腰,靠近耳畔,只说了一句:“说好的不骗我。”
……
但是不等他催促一声,就见自家女人摆着一副视死如归的神采,且颤动手,指着那鼓囊的胸口,疾快地掠过一句:“就这儿!”
挺健壮啊。
言悔笃定,或人必然是心不甘情不肯地接下了。
他想了想,挑着眉梢伸出了手,指尖悄悄地一拈,捏住了那小巧的耳垂。
我去你的誓词哟。
言大夫当真地听着,却只听到那么一个字在回旋。
都怪骑马装不称身。
“我——我不摸了。”终是没有此人脸皮厚,我吞着口水,露了怂。
看来是伤了心。
失了抵当的动机。
当我被拉得一倾,软绵绵地扑进了言大夫的胸膛,而后触及到难以言喻的某处时,倒是没禁住地,嘶了一声。
人影交叠。
鬼才信。
本是故作的陌生人。
然后,或人懒懒惰散地躺在我的塌上,问:“上好药了?”
他拉过被子将我笼住,还是侧着身子枕着自个儿的手臂,而空出来的那只手则是压在被子外头,搭在了我的腰上。
缩作一团的女人。
至于阿谁名头。
如何又想岔了。
念此,贰内心有些急了。
汗毛一颤,这吓得我,赶紧一股脑地说了个清楚。
言悔多余的安抚话被我这俄然一语硬生生地堵了归去。
“需求我再看看么?”言悔痞里痞气地勾起了唇角,瞧着或人红得像苹果普通的脸,只觉赏心好看。
对于言大夫。
“伤着哪儿了?”他擒着我的肩,沉声问道。
也就破了点皮。
……
言悔支着头看我,幽深的视野从浅淡的眉梢,点点下移,掠向了那撅起的红唇,然后没有任何征象地,抬手将我悄悄一拉。
泛红的耳朵。
……
“啊——”我捂着耳朵转过身,后背不自禁地抵上了墙,“你干吗?”
湿热的鼻息扫在脸颊。
言大夫枕动手,对我笑:“不干吗,就是看看,郡主的耳朵摸不摸得。”
持续下移。
“没有啊。”我咕哝着。
言大夫见我不似扯谎,好歹是放下了心,可倒是不依不饶地催我上药,我对付地回着,从他的药箱里翻出一个小瓶,便从书房撤走,麻溜儿地回了屋。
明显就是欺负人。
听闻以后,他并没有多大的内心颠簸,不过淡然地笑了笑。他家女人,本就是这般的短长。
虽是一时脑抽作了这般想,但做起来却委实不易,特别是遇着言大夫这类地痞出必然境地的人来。
偏我欠得慌。
伤得不重,真的一点儿也不重。
到底还是得招了,抬眸才勉强地瞄了他一下,我却又特怂地垂下了眼,从唇间溜出的声音也小得不可,且磕磕绊绊的,说倒霉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