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脑海里撞来撞去,直让我头疼,真的疼。
没忍住地抬手,指尖已经爬上了肩头的那一道长口儿,薄薄的一层痂,糙糙的触感,膈应得让人想抠个洁净,但我晓得,如果然那么干了,只会惹得鲜血复流,然后,又生一层新痂,规复得愈发迟缓。
偏我那空肚又刚好咕噜了一声,迷之像在回应言大夫的尽力……
该有的对峙,如何也不能让步。
嗯?
莫非想当不一样的炊火,晖映众生不成。
而我的手,仍被言大夫紧紧地握着,他盯着我,神采缓缓,也不焦急说话,我则回看着,肚子又特犯怂地咕噜了一声。
不成否定,言大夫的话实在令我打动,但是,也未免过分的霸道,凭甚么就没有下次了,凭甚么就许他护着我,不准我护着他。
他笑叹了一声,沉重的氛围一瞬窜改。
……
我这才瞥见那双眼泛着些肿,嗯?犹记得昨日他也没哭多久,按理说不至于成这副模样啊,莫非在我晕掉后,人又流了几遭泪么?
啊,算起来,玫姐具有的真的比言大夫多
顺手一波平常
“再没有下次了,闻声没。”
也对。
“还疼么?”吞下最后一口水,我看着指尖所及,瘪着嘴道。
等等。
“真的挺饿。”不幸兮兮地一声反复,我枕动手肘想要靠着床背坐起来,倒是不谨慎拉扯到了伤口,还疼得掐了言大夫一下。
明显在闻声那么动听的仨字后,我都忍住了,如何偏是栽在言大夫心疼的一句又一句里,决了堤。
陡地又想了一遍他的话,我不由朝言大夫那方倾了一下,成果行动太大,又扯了一遭伤口,但这涓滴按捺不住内心的那股冲动:“你的意义是,终究有表情睡我啦?”
他的眼又慎重其事地抬起,唇间再没滑出半个音。
那交握在一起的手。
耳鬓如有似无地厮磨着。
言悔败了,且输得心折口服。
言大夫的话。
啧啧。
“很多?”言大夫看着我的肚子,眼神变得特别通俗,“那很多多尽力才行。”
而剩下的那对夫夫,程妖见着我没甚么大碍,体贴了几句,便要拉着小白往外走,成果后者偏是要留下照顾我,相互之间拉拉扯扯的,看得我不由一脸嫌弃样儿。
他谨慎翼翼地拥来,没有压着半分我身前的伤。
程妖本是另有事要同我说的,但现下很较着并不是时候。他有些气某男的不识相,是翻着眼道:“人家有男人照顾,你搁这儿凑甚么热烈。”
归正跟某女说道了那么多,最后能听出来的也没多少。
不期然地再次对上视野,我是完整的哑口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