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睹许嬷嬷即将跑进屋旁夹道,明华容眸光一动,不动声色地将脚一伸,不偏不倚,正正将她绊了个狗吃屎。
见她将统统事情都推本身头上,竹枝几乎气炸了肺。事到现在,她也不再妄图能洗脱罪名满身而退,满心只想将许嬷嬷这背信忘义老狗拉下水,当下便指着她尖声骂道:“你这老不死贱妇,这主张明显是你出,是你嫉恨你姐姐重得了夫人重用,说甚么要立个大功好让夫人再对你另眼相看。先生扇袋是你自个儿偷出来,栽赃冰丝绣线也是你找!还说待事成以后,要把你姐姐赶出府去,免得分了你宠。红口白牙说下话儿,你都忘了不成?现竟要将统统事情推到我身上?!”
见状,许镯讶异不已:“妹子,你把荷包拿过来,我好让老爷还你个公道。”
许嬷嬷猝不及防,狠狠摔了个五体投地,连门牙都磕掉了,满脸是血,好不狼狈。
竹枝唯恐许嬷嬷逃过此劫,正说得口沫横飞,却被许镯痛斥道:“殿上面前也敢挑衅是非!这绣线清楚是从你房间搜出来,你还想狡赖?你看这是甚么?这不还用你手绢包着吗!”
但随即她又嘲笑起来:“定是你依样绣上去,想嫁娲――妹子,你便将你荷包拿出来,当着世人面儿让大师看看,她是如何不依不饶谗谄你。”
再听到许镯话,她当即下认识伸手捂紧了腰间悬荷包,一副不肯让人比看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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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睁睁看着姐姐手伸过来,许嬷嬷惊惧交集,身上抖得加短长,俄然一骨碌爬起来,回身就跑!
说着,她又爬到张姨娘与肖维宏面前,将头磕得怦怦作响:“先生,姨娘,奴婢猪油蒙了心,还求您大人大量,高抬贵手放奴婢一条活路!奴婢也是被逼,千错万错,都是竹枝那贱人捣鼓出来!”
说话间,许镯仿佛是过分冲动,拿着绢包绣线手几近要递到竹枝鼻子底下。
“老爷明鉴。”许镯面上尽是悔怨之色,叩首说道:“当时已是深夜,夫人已经歇下。何况奴婢除了听来只言片语外并无别证据,竹枝又是夫人面前常用人。若冒然去轰动了夫人,只怕要被她反咬一口,说是奴婢畜意谗谄。奴婢死不敷惜,但这么一来,世上岂不再无人晓得竹枝阴狡战略?是以奴婢思虑好久,决定今儿一起初劝住妹子,再与她来夫人面前请罪。但奴婢却一时忘了,本日高朋云集,似奴婢这等没担差使都不准随便走动。待奴婢好不轻易求动了管事妈妈赶来栖凤院时,竹枝已将那所谓证物呈给了夫人,老爷是将肖先生叫来扣问。奴婢还来不及呈禀,瑾王殿下便驾临于此……事已至此,那里另有奴婢开口余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