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维宏办理好行装，筹办带mm一起分开前几日，便托人传话到内院，说临走前想再见一见几个门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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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为蜜斯还记取，天然都有，都外瓶上注了然，蜜斯若要用时，看看上面签子就好。”许镯见她很有兴趣，便晓得这份礼没白送：“奴婢分开久了说不定那边有甚么事，这就归去了。蜜斯叮咛话，毫不会健忘。”

许镯当然晓得明华容会有这些疑问，但不料她问得如此直白。既然被问到，她干脆也直率地说了：“蜜斯，您是明白人，您面前，奴婢不怕说句掏心窝子话。夫人虽是奴婢旧主，畴前待奴婢并不见好，到明府这些年是不闻不问，任由奴婢受人蹧践。奴婢即使想做个有情有义忠仆，也要看主子值不值当。似夫人这般脾气，岂不是一腔热血贴她冷酷无情上了么？何况，奴婢本日统统满是蜜斯给，若无蜜斯帮手运营，亦无奴婢现统统。打个粗糙比方：小孩子都晓得冲给他好吃好喝人笑。蜜斯既已给了奴婢这么多好处，奴婢又为何还要舍近求远？”

青玉吃了一惊，再细心打量，只见来人已站直了身子，双手也规端方矩放到两侧，毕恭毕敬给明华容磕了个头，那模糊能够看出几分当年清秀表面、带着温和笑容面孔，可不就是许镯。

——此人竟是许妈妈？！

——不过，却不知阿谁杨妈妈和白氏是甚么干系？此人看似谦虚暖和，若细究下去，却很有几分让人看不透。如果她也是白氏人……那么……

明理而不自矜，挽颓而不自大，这般作派，令肖维宏加赏识这个门生。他本是任情萧洒之人，当即说道：“大蜜斯见地赛过人间庸碌男人多矣，请恕肖某孟浪，想与大蜜斯平辈论交，不知可否？”

她考虑着想找个合适词，明华容却毫不料地说道：“太刺耳了么？我也没想到罗家夫人会找上门来闹得这么凶。归正她女儿挨了打，她已是恨毒了我，我说不说那些话，实在无干紧急。”

明华容点头说道：“你记取就好，若无其他事，就先归去吧。”

这也是人之常情，并不违背礼法。但明独清秀恼那天因多嘴提了这先生一句，拿他来做幌子，反而被命闭门思过，瑾王面前丢了大脸，便推说有事不见。明霜月遵大夫叮嘱，另有几日方可出院子见外人，也不能见。明若锦还禁足，天然不必提。成果，只要明华容与明檀真前去相送。

待许镯走后，青玉回过味来，不免忧心忡忡：“蜜斯，夫人这是想拿捏您出息啊！不如，您找老夫人出面，让她为您做主先定下来？”

但他固然口称两位蜜斯，目光却只明檀真身上稍稍一掠，便落明华容身上，顿了一顿，说道：“师生一场，也是缘份。肖某虽欲辞馆别行，却还盼两位蜜斯今后莫要丢开书籍，还是用心向学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