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尘闻言微微一怔,只见那女子穿戴桃花云雾烟罗衫,下系缕金挑线纱裙,头戴金镶玉蜻蜓簪,腕上另有一对羊脂白玉镯子,衬得肌肤莹白,一看便是王谢令媛的贵气模样,只是看着面熟得很,仿佛从没见过。
阮琳珞从老太太的怀里抬开端来,想着方才一起说谈笑笑,却还没有正式地向沈月尘存候,大风雅方地起家重新行了一礼,道:“方才mm一时粗心,没有给嫂子正式存候,还望嫂子莫怪。”
老太太招招手,表示她过来本身跟前:“别闹你嫂子了,她脸皮薄儿,禁不住羞。”
沈月尘乞助似的望了望朱锦堂,“叨教这位是……”
老爷子瞧着外孙女,满脸欢畅,美滋滋地抽了一口烟杆,开口道:“会玩的孩子才聪明。她平时被她娘管得紧,可贵过来这里松快松快。你们谁也别管紧了她,她爱如何样就如何样?让她好好地玩,好好地乐。”
沈月尘提起裙角,正欲走下台阶,却见一只纤手悄悄拍在朱锦堂的左肩上,随即,一个桃红色的身影俄然从他的身后跳脱出来,呵呵地笑出声来。
她说完这话,又跑到老太太跟前腻歪,老太太将她抱在怀里,心啊肝啊地唤个不断,还差点落下泪来。
阮琳珞本来就不是认生的性子,最爱和人说谈笑笑,这会直接和沈月尘牵动手一面往院子里走,一面含笑道:“我们是头回见面,嫂子不认得我也是天然。”
沈月尘见她笑谈笑语的,一派和蔼的模样,不由又多看了她两眼,表情天然更好。“此番mm过来,可要长住才好。今后常常一处说说话,好好靠近靠近。”
许是,因为年纪附近,沈月尘又生得面善,让人一见就多了几分靠近感。
老太太被她都逗笑了,道:“你使唤他也是对的。谁让他是你哥哥,该死被你使唤一辈子。”
沈月尘领着世人前去院门口相迎,两边的丫环婆子们全都端方的立在一旁,敛声屏气地垂手候着,远远瞥见朱锦堂过来,便齐齐曲膝施礼。
朱锦堂背动手,单独一人走在前面,听着她们说谈笑笑的模样,眉宇间不由添了几分淡淡的温和。这一起上风雨颠簸,幸亏她一个娇娇气气的小丫头,还能乐乐呵呵地挨下来,半句牢骚都没有。
朱元兰膝下共有一子一女,宗子阮仕林,本年十七,现在在都城是出了名的才子,次女阮琳珞本年十四,也是个招惹人爱的机警孩子,平时很受祖父敬国公阮静武的心疼,被她爹她娘当作是掌上明珠一样的疼着护着。
阮琳珞抿嘴笑笑,“我那里劳累了,我走了一起,玩了一起,甭提有多欢愉了。”说完,她用心瞥了一眼朱锦堂,掩着嘴开起打趣道:“只是苦了锦堂哥哥,风吹日晒的,遭了一起的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