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达拿来笔墨纸砚,放到桌子上,又铺纸磨墨。筹办伏贴,萧梓璘拿起笔深思半晌,写下叶、程、海三个字,程文钗这三个字写在中间,字体格外加大了。
周氏以为汶锦被程文钗扳连,才被人打昏,在柱国公府闹了一场。
“快、快去奉告大长公主,奉告孟夫人,二奶奶落水,二奶奶……”
“殿下,你……”
“有甚么不对吗?”汶锦见清华郡主神采奇特,忙扣问。
陆达从速点头,说:“不不不,再说这案子也不消查,是灰雀做的。”
周氏同严姨娘和秦姨娘及十几个下人勿勿走来,边走边扣问环境。海老太太看到周氏,二话没说,就让人把周氏绑了,被海朝拦住了。
海诚回府来看汶锦时就带来的衙役,但临时没让衙役参与扣问。海朝、海谦恭海诚筹议好,筹办把这件事交由官府查探措置,忠顺伯府就来人了。
周氏拿来簪子让汶锦和清华郡主看,说:“贵妃娘娘赏的簪用于一加,她毕竟是你的姑母。太后娘娘犒赏的簪子用于二加,你也借借太后娘娘的福寿。我给你筹办的簪子用于三加,我是你亲娘,我送的簪子最后用也不违礼法。”
灰雀眨眼一笑,问:“达哥,你跟程文钗有仇?她棍骗你的豪情了?”
她本能地挣扎了半晌,就向水中沉去,很快就没了身影。淹没她的湖水出现的红晕,一串串水泡在水面溶解,血水的色彩渐渐加深,血腥气弥散。
“回公爷、老太太,四女人醒了。”
汶锦被抬下山,放到凉亭里,打湿的手帕敷在额头上,仍昏倒不醒。
苏氏和叶夫人传闻周氏要报官,互看了一眼,谁也没禁止,也都没了主张。
“不愧是跟了本王十年的人,晓得本王的心机,不过,你有句话说错了。”
“是呀!呵呵,也不是。”跟萧梓璘对话时,陆达随时都保持极高的警戒性。
海朝对海老太太说:“你畴昔看看,先别吵吵,有甚么环境返来跟我筹议。”
“报仇。”萧梓璘喃喃着这两个字,又把这两个字写在汶锦的名字上面。
程文钗流产了,她失血过量,又落到水里,浸了水寒,今后再想有身就难了。
汶锦有害程文钗之心,把程文钗引到假山上,想推她下去,至于会有甚么样的结果就不言而喻了。就在汶锦要脱手的时候,被她发明了。
“我晓得你在想甚么,先别急着赶我走,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。”
她身上、头发上浸满了血水,人也奄奄一息了。
周氏对汶锦的伤不放心,怕留下隐患,亲身去求铭亲王妃举荐太医。
程文钗受了这么重的伤,叶家和程家都忍了,他们家再闹腾也没意义了。
大夫来了,两个,一个给程文钗诊治,一个去看汶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