汶锦躺到床上，翻来覆去，又绞尽脑汁，若想唐二蛋之前的事。

“范大人来祭拜现场了？”

之前，唐二蛋曾送给她一个亲手雕镂的玉石人像，那上面雕的是程汶锦。这倒没甚么，因为程汶锦是名满江东的才女，诗会择婿场面昌大，远远见过她的男人很多。唐二蛋没受伤变傻的时候，必定是程汶锦的敬慕者之一。

“说甚么？”

她轻哼一声，没说甚么，内心别扭起来。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，她的亲娘周氏都没来看看她。她的奶娘倒是来了，传闻她醒了，面也不露，就归去了。另有她的亲爹，都五天了，必定晓得了祭拜现场产生的事，也对她不闻不问。

因为此次的事，她跟洛氏一族树敌，多了很多仇敌，今后还要谨慎才是。范成白有求于她，倒是能够倚仗，只是不知他和洛家是否相互买账。

“如何伤的？”

“来了，女人入水不到半个时候，范大人就同老爷一起赶来了。文妈妈先带人来的，她带来的人要下水救女人，被洛氏一族的人禁止，都打起来了。范大人和老爷到了，才禁止了他们，老爷亲身带人救援女人。范大人把秦大人和洛氏族长狠狠骂了一顿，还说让秦大人先别就任，他要把这件事上报朝廷，等待讯断。”

荷风悄悄出去，轻声道：“女人没睡呀？那先把药喝了吧！”

就算亲眼看到唐二蛋救了她，海诚也不会承认。事关她的名誉，文妈妈跟海诚定是一样的设法。他们把唐二蛋救她的究竟抹去了，对外提及必定只字不提。

唐二蛋在水中说的那番话，毫不是傻乎乎胡说，而是他已经规复了影象。可汶锦领受了海四女人的全数影象，却想不起之前与这个现在叫唐二蛋的奥秘男人有甚么交集。再说她还不满十三岁，又是沉闷的性子，底子不成能与外男来往。

荷风点头回声，又恨恨说：“那洛氏族长一把年纪，可真不是东西。女人被救上来以后，他又想要回这些孩童，还说就是不当祭品，当主子也好。范大人狠狠怒斥了他，还说要带他去见清平王，他这才诚恳了一些，看模样还是不平。”

“太太被老太太发配到兰若寺修行，如何也要做做模样吧！听冯大娘说太太是有勇有谋的人，她要把洛家告上公堂，必定会牵出好多事，女人……”

“女人，文妈妈让人来传话，说女人醒了，她就回兰若寺给太太报信了。”

“是老爷和文妈妈带人把女人救上来的，奴婢没传闻唐二蛋救你。”荷风愣了一下，又说：“那晚，女人让奴婢去给唐二蛋传话，他没在家，如何会……”

她回想得越清楚，内心就越含混。

“李哥说他也不晓得。”

规复影象的唐二蛋向已被汶锦占了身材的海四女人告白，这令她倍感含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