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别的前提吗？”汶锦都想给他跪下了。

“下雪了，女人醒了吗？”

“二女人安排得真是妥贴殷勤，她和顺孝敬，贞静知礼，不愧是小有才名的大师闺秀。”汶锦嘲笑几声，又说：“文妈妈，你带人把我娘让送来的东西拿到父亲起居的西配房，再拿上两坛梅子酒、两盒点心、两盘果品送到范大人的房里。”

汶锦轻哼一声，说：“你想得美，我另有别的事要说。”

听吴明举细心一说，周氏才明白，自是喜不自禁，当即就让文妈妈筹办放赏宴客。她成了诰命夫人，她感受不实在，儿子有了好前程，这才是莫大的丧事。

清算结束，汶锦去给周氏存候，腊八粥刚摆上，母女二人边吃边聊。

“你不消嘉奖我，只要困扰你的题目能开解，我就放心了，我们汉人可都是聪明热情的人。你跟唐融就在这里玩吧！我另有闲事要做，就不陪你们了。”

汶锦踌躇半晌，问：“娘，如果父亲接你回府过年，你归去吗？”

“乌兰姬只要五六岁，你都大她十岁了，当然你比她更坏。等他象你这么大的时候，你还是大她十岁，生姜还是老的辣，她永久不成能超出你。”

“不对，乌兰姬也是他们的孩子。”乌兰察刚暴露的笑容又消逝了。

海琳暗哼一声，嘲笑道：“四mm回绝我和二姐姐帮手，莫非是怕我们抢你的功绩？四mm若这么想，就太吝啬了，你也晓得二姐姐是大气的人，她……”

汶锦皱眉一笑，“你刚才说你晓得罗夫河如何管理，你是如何晓得的？”

苏滟给她的大丫头秋云使了眼色，“跟着她，趁便溜出去给海四女人送信。”

汶锦跟范成白说了柱国公府的事，连府里那些肮脏刻薄不入流的手腕也没坦白。都说家丑不成传扬，不但汶锦，就连海诚和周氏都不以为柱国公府是家。

周氏浅笑点头，问：“我如何成夫人了？”

“看看这封信。”汶锦把信递给荷风，“我们该成全人家才是。”

汶锦气恼感喟，“正如娘所说，父亲在府里没倚仗，恰好功课好，又考中了功名，就要在夹缝里保存。父亲也很辛苦，处境也艰巨，母亲就别抱怨了。”

“画好了，我这就派人去给大人拿过来。”

汶锦很奇特，如何苏宏仁对他们一家的内部环境如此体味，就象海珂亲口奉告他的一样。海珂不是这么随便的人，何况她现在心有所属，莫非苏宏仁在他们家设有暗线？若如许，苏宏仁还深谙内宅争斗，之前真藐视他了。

“你就没有事要跟我说？我在这里等你，就是给你机遇跟本官说话。”范成白与汶锦保持了几尺的间隔，背手抬头看天，很有几分家高临下的官威气势。

她们在寺院舍粥结束，又祭奠了汶锦的外祖母，十座大殿都上了香，才回到客院。在客院门口，她们母女碰到了范成白和吴明举，几小我都有些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