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坤顿时有点儿腿软，直接就想跪地上抱着老妈腿边爬边说“妈你听我解释”了，他很没底气地问了一句：“甚么事？”

“说没用。”付一杰又闭上了眼睛。

“啊？”他一时半会不晓得如何答复。

切当说，是不敢归去。

“你跟着起甚么劲。”付坤笑笑。

他能听到付坤走到他身边站着，他展开眼睛，付坤正哈腰看他腿，看到他展开眼睛，轻声问了一句：“伤没伤着？”

不过他第一件事还是先看了一眼鞋架，看到付一杰换下来鞋以后，才松了口气，他怕付一杰跟他赌个气不回家甚么，那就真费事了。

“我也想过，但是，”付坤往他身边凑了凑，“勤工俭学甚么，跟我现摆摊有甚么辨别？那边挣了钱交学费，这边挣了钱本身留着，关头你说我心机都不学习这上头，我何必费阿谁劲？”

为甚么？考不考得上是一回事，放弃是另一回事。

“一截儿，”付坤拿过书包，把那袋牛肉串拎出来放桌上，“尝尝？这家烤串儿买卖特别好，平时都要列队。”

付坤被他拉得踉跄了好几步才算站稳了：“别拉别拉，我这不过来了么！”

“你俩骑得太。”付一杰也低头拍了拍裤子。

“你如何来了？”付坤打量了一下付一杰，“这鞋是妈之前给你买那双么，我都没认出来……”

付坤正揣摩到一半解释顿时全被打乱了，他完整没想到付一杰会直接问出他想绕开重点。

付坤站原地，看着付一杰背影，想追上去再说点儿甚么，走了两步又停下了，追上去了说甚么呢？骑车慢点儿别再摔了……估计付一杰听了这话真能跟他脱手了。

“你俩没事儿吧？”孙玮很担忧，“我可头一回见你弟这模样，是活力了吧？你如何跟他说？你说他如何就能找到这儿啊，也真够短长……”

“一句没心机读书就行了？”付一杰皱着眉头走到他面前，“你念个市里数一数二高中就为了后摆个地摊儿？你脑筋里装都颜料么！”

“甚么……甚么意义？”付坤仿佛有点儿明白过来了，付一杰如果活力，估计不但单是他扯谎不去补课这么简朴。

“这事我妈连我都没奉告全了，也说了不让我奉告他，怕他感觉因为家里多了个他就如何如何地了，这小子从小就敏感，再说了，他一门心机但愿我能考个美院甚么，盯我学习这事儿估计能追溯到小学，”付坤跨上车，渐渐蹬着，“我真不敢随便就跟他说这些。”

“爸去开夜班出租，妈帮人做帐，搞副业也不消这么整齐齐截跟喊了标语似百口同时行动吧？”

“晓得。”

“嗯。”付一杰应了一声，听不出是甚么情感。

付一杰没说话，仿佛是想，付坤有点儿担忧地捏了捏他手：“一截儿，你别瞎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