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鸭鱼肉一样很多，往车上拎了两趟，卖菜的人都觉得他俩是食堂采购的。

“你回……”付一杰猛地坐了起来，发了半天呆才靠到了付坤身上搂住了，闭着眼轻声说，“我睡含混了，我觉得你还没返来呢……做梦呢……”

“看你不幸赏你的。”付坤笑笑。

“行，就这杯了，”老爸把杯子往付坤杯子上用力一碰，杯子收回清脆的一声叮，他一抬头把杯子里剩下的酒都喝了，放下杯子的时候，眼睛有点儿发红，看着付坤和付一杰，“不管如何样，儿子，好好的！你们好好的，我们就甚么都不想了，只要你们好。”

“现在还酸么？”

“没事儿，”付一杰在洗脸，水哗哗地冲着，“喝了咱的酒！高低通气不咳嗽！喝了咱的酒！见了天子不叩首！”

“哎，您真牛！”付坤伸手托着付一杰的后脑勺渐渐把他脑袋给扶正了，“能立得住么？我放手了？”

“太久不回家，钥匙都找不着了？”老妈从门后探出头来，团子像个毛线团一样滚了出来，围着付坤一边叫一边冒死扭着屁股摇尾巴。

“嗯，”付一杰没动，一颗泪珠从眼角滑了出来，他很快地用手擦了一下，“付老板帮个忙。”

付坤没喝醉，只是他挺长时候没这么喝过了，有点儿晕，闭上眼睛感觉本身正躺在船上。

“那一杰少喝点儿，”老爸指了指付坤，“你来。”

顶着三十多度的大太阳在没遮没挡的空位上卸货，帮着把花摆好，忙了一个多小时，俩人才回到了车上。

付一杰去洗漱，付坤在客堂里陪老爸老妈说话，老妈时不时伸手在他脸上捏一把：“你在园子里如何用饭？”

这是他好久都没有感受过了的，安宁的，结壮的就寝。

“不了，一会儿去趟市场吧，买点儿菜，”付坤看了他一眼，“早点儿回家，早晨吃顿大餐。”

“爸。”付坤进了门，呼吸到家里氛围中那种特有的气味时，他感受一向以来都悬在空中没着式微的心一下结壮了。

老爸拿着茶壶的手抖了一下，茶洒到裤子上，从速站起来一个劲儿地抖。

付坤看着老妈，团子咬着他裤腿拽他都没感遭到惊骇，瞪着老妈看了能有十来秒，才悄悄叫了一声：“妈。”

“嗯，”付一杰拿过付坤手里的报纸，哗哗给他扇着，“现在回园子吗？”

“去中间农家乐住两天还行，我那儿就一个破园子，满是花啊草的种着，落脚的地儿都没有，”付坤坐到老妈身边，“你要去观察的话，得带着驱蚊水，这天蚊子都壮得跟苍蝇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