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儿啊——”
“程老夫人若想死,本王这儿有的是好体例,毒酒、匕首、白绫,你随便挑一样,保管药到病除。”
“程侯真是不挑食,这类货品也纳回家做妾啊。”江成璟嘴里一点没包涵。
见她们拉拉扯扯个没完,江成璟直接让人拿了条白绫过来。
“快快住嘴!”
全然没了刚才欺负海云舒时的威风。
明天这三十杖刑,他是躲不掉了。
程家大宅院里,主君受了杖刑,小娘被扇得口鼻流血,老夫人瘫坐在地上摆布难堪。
这个摄政王,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。
她哭哭戚戚:“王爷,奴家知错了。”
想到这儿,白师师不由低了低眉,手指挽过额前的一缕碎发,做出一副纯良羞怯的模样。
只要挨打被训的份儿。
老太太一怔,没想到江成璟直接给她来了一出釜底抽薪。
几十个大板子生生打在亲儿子身上,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吗?
莫非他早就晓得她了?
谁都晓得,这旨意多数是摄政王替小天子拟的,可哪个又敢站出来讲半个不字?
“没端方的东西,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你们程家甚么场面,只能封赏,不能惩罚?你家侯爷没教你端方吗?”
真是人仰马翻,风景斐然。
她惜命的很,哪能真的去死。
“王爷明鉴,奴家就是有天大的胆量,也不敢这么想啊——”
程子枫虽久在虎帐,可也是养尊处优的多,冲锋陷阵的少,那里受的了这棍棍要命的廷杖?
如果她也能像海云舒那样,攀上摄政王府的干系,这侯府里的人,谁还敢踩在她的头上,给她神采看?
“母亲,我说错甚么了吗……”
程子枫还没说话,白师师已经施礼接道:“奴家白师师,是程侯的妾室。”
谁敢多嘴讨情,反正就是一个死。
老夫人扑到程子枫身边,大声哭:“儿啊,你冤枉啊,都是为娘的不顶用,你要有个三长两短,娘可如何活啊。”
霎那间,有千百个动机从白师师脑海中闪过。
听了讽刺,白师师神采红如猪肝。
前次宫里传旨来,白师师就丢人现眼,惹了祸。未曾想,过了这么久,她还是没张进。当着摄政王的面都敢胡说八道。
“哎呦……哎呦……”叫个没完。
也是,她的姿色也不逊于海云舒。
不一会儿,行刑的人过来讲:“禀王爷,程侯晕畴昔了。”
这件事确切是前朝的一桩大案,都城百姓都晓得,也都见过西城门那颗早就风化的人头骨。
看来,祸事不落到本身头上,是不会感同身受,幡然觉悟的。
人还没死呢,就跟着哭起丧了。
“啪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