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云舒有种奥妙的感受,上一世,珂儿也如许在她房里长大,他虽不及琮儿聪明,可海云舒还是耐烦地教诲他,才有了今后的金榜落款。
也是罪有应得。
这日,雨过晴和,关雎阁内海棠芳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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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娘子,妾身没获咎你啊,这奖惩是不是太重了……”
连住处都是新腾出的一间偏配房,由专人照顾。
海云舒捋起珂哥儿的袖子,上面一片一片的青紫印,乃至另有两处烫伤,让人看着心疼。
“官爷,求您饶了奴家一回吧,奴家今后再也不敢了!”
海云舒晓得,少青是特地把此事往严峻了说,为得也是给白小娘点色彩瞧瞧,逼她一把。
她必然在内心衡量过了,眼下给海云舒低个头,先把命保下再说。
一起通畅无阻地进了关雎阁。
可海云舒也晓得,孩子是张白纸,若没歹人教唆,也不会误入歧途。
但珂儿就没那么好带了。
“可不是吗,一个妾室蹬鼻子上脸,瞧着娇滴滴的,心比蛇蝎还毒,你晓得吗,她差点给程家小公子打死!”
“你管这喝采好的?”
总之,吊着命不死就行。
白师师只好忍一时之气,其他的,今后再做筹算。
当海云舒看到珂哥儿被虐待的体无完肤,也是于心不忍。
看来,平时没少研讨。
想想,这个孩子也真是不幸。
少青像是在唱双簧:“既然侯爵夫人开口,就临时饶她一命。
明显他小时候也是浑厚懂事,知书达理,贡献父母。读书习字未曾懒惰一刻,如何厥后就态度窜改的如此之大?
“妾身晓得了。”
“你当我是傻了,还是瞎了?前次老太太护着你,珂儿被针扎的事不了了之,没想到你不知收敛,反而变本加厉。
传闻还染上了风寒,烧热难退,裹在被窝里直说胡话。
这一世,海云舒会把两个孩子都紧紧抓住,一则是让那些小人死了教唆诽谤的心,二则也是弥补畴前对琮儿的惭愧。
“大娘子,珂哥儿在妾身房里好好的……”
白师师一张脸丢了个精光。
期间晕倒了七八回,也只准给她喂些寡淡的汤水。
少青见她这么没端方,便用心吓道:“你这妇人到会异想天开。违背圣旨,轻渎皇恩,按律当斩,岂能由你这么蒙混过关?”
白师师平时大字不识一个,却能把这子嗣立名过继的家规背得如此顺溜。
一道闪电划破阴暗的天,映得白师师的脸如同鬼怪普通惨白。
……
任谁养出个白眼狼,都要气得吐血。
今儿一早就收到了公主府的拜帖,少阳说有要事相告,必须劈面跟海云舒说清楚。
海云舒刚把琮儿和珂儿哄睡下,小孩子老是大一点就很不一样。琮儿现在两岁多了,也更贪玩些,醒来时风风火火的,玩累了倒头就能呼呼大睡,到也费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