莺歌扶着海云舒的胳膊:“店主,这些话别放心上,她们是本身过得不快意,才拿别人的事消遣的。”
江成璟迈了几步就走,见海云舒没追上来,眉心舒展,一转头,见她堪堪还站在原地。
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。”
他幽幽道:“只是这小子敢当众给我神采,叫人恼火。”
且这件事直接影响到君臣两人的干系。
越说越远了。
越说越邪乎。
“这家伙晓得认罪就是杀头,在牢里装疯卖傻,还等着他老娘救他出来呢。”
他作势要走,念叨着:“不动就不动吧,一日伉俪百日恩,你不舍得,也普通。”
江成璟沉默了半晌。
他捏着她软软的面庞:“你这张嘴,甚么时候才气不这么硬,啊?”
“海云舒,我真是把你惯坏了。”
他说:“还是天子大婚的事儿,小孩子,脾气倔,哄了半天,说甚么也不肯。”
江成璟暴露一丝赞成的目光:“另有呢?”
江成璟的任何公事,海云舒都不插嘴,她只是听他说。
“江成璟?”
“他已经认罪画押了?”
海云舒晓得不能过分,拉他的手说:“好了,别活力了,带你用饭去。”
她内心的恨只会更多。
海云舒用力满身力量也推不动他:“你如何了?又喝酒了?”
江成璟微蹙的眉心,表白他此时有些沉闷,宫里的事,海云舒也不敢细问,只是递了杯茶给他润润嗓子。
自从产生了这么多事,主子对待豪情越来越淡然了,办事沉稳,泰然自如。
绑天子,这倒是他无能出的事。
“店主,奴婢问句不该问的话,你喜好王爷吗?”
海云舒含笑道:“我说甚么?你内心已经有答案了,不是吗?”
“天子大婚,亲家是兵权在手的镇国公。若两股权势联手,你这个摄政王就成了空架子……
“莺歌。人生活着,没需求为了一时的心跳、一时的心动去堵上一辈子的出息。”
“瞧瞧,这俩人现在也不藏着掖着了,明火执仗的来,要说这海娘子也是个短长的角色,一个带娃的二手货,竟然能把摄政王盘上手,别不是会甚么邪术吧。”
“我是怕他狗急跳墙。”
江成璟不觉得然:“他临阵投敌,贪赃枉法,按律能杀十次八次了。之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一条狗命,谁晓得他这么不知好歹,非要惹事,扎着脖子求我砍他的脑袋,我岂能不成全他?”
海云舒:“天子大婚后,很快就要亲政,这本就是小太后的意义,你又何必操心促进此事呢?”
“你如何不说话?”
“我也是被逼的嘛,”她打掉他的手:“不是说宫里有事,不来了吗?”
“少阿谀我,你的心眼儿又不是这一两天长起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
即使他真故意迎娶,外界千丝万缕的干系恐怕也会成为绊脚石。
江成璟是万人之上的日子过惯了,受不得一点委曲。如果旁人,别说是神采,就是天子杀你百口,都得叩首谢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