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云舒浅笑：“很好啊。”

“本来就是陌生人勉强拼集在一起过日子，大不了就再做回陌生人，我何必为了他悲伤难过？

女使、婆子、药铺掌柜一干证人，整齐地跪在堂下，等着问话。

莺歌：“几月前，白小娘还给了那奸夫一大笔钱，算着日子，可不就是侯府被封的时候吗？吃里扒外的东西。”

前些日子，证据都已提交公堂。

“捉贼拿赃，捉奸拿双。他们比来可另有联络？”

她下巴一扬：“是又如何？”

海云舒指尖轻点着信笺：“好好做个局。我要让程子枫亲眼看看，他的心上人是多么冰清玉洁，忠贞不二。”

小婵持续道：“男的叫卢鸣，是白小娘的表哥。”

“得了，我们看好戏吧。”

小婵：“还不都是白小娘给的。”

“夫人说得不错，白小娘是有一个姓卢的表哥，奴婢查了，他在御街上开了间茶庄，买卖还不错。”

海云舒特地绾了高髻，银狐皮裘兜帽遮上沉冷的眼神，双手推开房门。

卢鸣有些资质，是白茶镇出的第一个解元。

背后里竟干些下贱无耻的事。

海云舒总结：“以是男人爱不爱的，首要吗？随便挑出一件事，都比他那点便宜的交谊要紧。

“他们很谨慎。”

而与侯府常日来往密切的商户，海云舒一清二楚，并没有姓卢的。

大人又问：“何氏，你因家里琐事，对海大娘子心生痛恨，并在她孩子饮食里下毒，可有此事？”

白师师瞧他出息弘远，就想抱上这条大腿。

白师师倒是活得明白。常日一副低姿势的模样，实在贼心机比谁都多。

可卢鸣出息后就飘了，沉沦烟花柳巷，欠了一屁股债，借主找上门，也就断了他俩的姻缘。

*

莺歌暗爽：“夫人就擎好吧。”

“我们女人，宁肯为银半夜不能寐，也不能为了狗男人留一滴泪。”

谁料，两人竟在都城死灰复燃。

应天府尹受三司委派，主审此案，其他官员则为旁审。

海云舒因着诰命的身份免于膜拜，赐座旁听。

“丈夫滥情和孩子丢了，选哪个？”

“街坊都说别人不错，很专情。”小婵把本身探听来的都讲了讲：“他有个盲眼的老婆，传闻是当初为了供他读书，没日没夜的刺绣品，熬瞎的眼睛。这姓卢的起家了，也没丢弃荆布之妻，乃至连妾都没纳。”

“真是破鼓万人捶，瞧这程家大夫人平时趾高气昂的，现在成了阶下囚，还不是两个鼻子一张嘴，说甚么都没用了。”

海云舒有点印象：“鹤闲庄？”

刑部、御史台、大理寺三堂会审，东昌侯府长房夫人投毒暗害世子一案。

统统的账册都跟一个姓卢的人有来往。

白师师名下有些米铺、油铺，跟茶庄的利钱，都结健结实地进了卢鸣的口袋。

海云舒：“回大人，恰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