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们技艺敏捷,三下五除二就把院子里的宋家人清算的服服帖帖。
少阳刚有身孕时,来宋家做客,一时嘴馋就让驸马烤了个羊腿子吃,就因为这件事,被婆母念叨了整整半年。
“少阳仿佛要不可了,有甚么话,你多陪她说说。”
“海娘子,公主金枝玉叶的哪经得起你这么折腾?大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你要真惦记她,就去前厅等着,别在这儿添乱。”
“我就不信,你敢在驸马府动刀枪!”
“不是说,小太后犯了病,统统太医值守,宫门都关了不让收支吗?”
是宋明冲。
只是,海云舒刚走下台阶,屋门就从内里翻开了。
兰姐儿被堵得哑口无言。
她现在正相看着人家,要把这件事捅出去,她下半辈子算是完了。
“是!”
“做得对!”
“放屁!哪个郎中说的,叫他过来见我。”
海云舒推开她就往院子内里走。
进了产房,氛围中到处满盈着血腥。
如有人能在这当口救主子一命,她们情愿豁出性命去酬谢。
“海娘子,我们敬你是淑儿的闺中老友,给你留着面子,你这么闹下去,一会儿可就没面子了。”
“产房血腥,你一个外人突入,万一冲撞了胎神,你担待的起吗?”
“驸马,你也想拦我吗?”
他的神采在月下有些狰狞,明显是哀痛,却仿佛带了一丝笑意。
稳婆是朱太后跟前的白叟了,对长公主忠心耿耿。
她晓得海云舒的来意,就把人堵在道儿上:“海娘子,我公主嫂嫂正在出产,不便利让你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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贩子都说宋驸马一表人才,不然也不会让长公主一见倾慕,从豪门后辈一跃成为皇亲贵胄。
“一。”
他略显沧桑的脸上带着倦容:“如何会呢?你是少阳的老友,我正筹办叫人去请你,你到来了,也真是巧。”
“你们宋家有甚么头,甚么脸?要不是因为少阳,你们百口都还在济州挖野菜呢!在我面前装甚么皇亲国戚。”
“你扯谈甚么?”
床边的稳婆也是满头大汗:“公主受了冲撞,孩子的头又大,下不来胎。”
“你想把我支开,把少阳的命拿捏在你手里?休想。”
“走,出来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
“谁?”
“老奴也不熟谙啊,是宋家人叫的郎中,说是十里八乡的妇科圣手。”
宋驸马:“等等——”
“好狗不挡路。只要你叫我出来,守在少阳身边,我也没闲工夫跟你闹。”
他看起来有些委靡不振。
“但是……但是我们公主不依,直喊她要不可了,要保孩子啊。”
“二!”
赵淑,是少阳的闺名。
只劝少阳今后少去宋家,免得受这些帮闲的气。
之前就听少阳说过,她这婆母是典范的穷且恶的谨慎眼儿婆婆。
“又如何了?”
豆蔻跟着哭:“我们主子真是命苦,被这一群没知己的东西糟蹋。临了了,还惦记取给他们宋家生孩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