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如果顺风顺水了,连老天都来帮手。
“得便宜还卖乖,我就看不惯你们家这卸磨杀驴的作派!”
父亲一怒之下,把这地痞赶出了海家,今后便没了交集。
长公主被这小姑子胶葛的头晕,拂袖:“罢了,此事若成,你想如何着就如何着吧。”
从公主府出来,海云舒马不断蹄地赶到了蔡家。
“潘秀?好,我记着你了。”
“那你可愿去我府上的司衣局,做个管事婆子,本身丰衣足食,也好赡养几个孩子。总比一辈子靠男人来得利落。”
“还甚么海娘子,你晓得她甚么来头吗?那是在摄政王府都来去自如的人,你还跟她交友,做起性命买卖来了,把稳把我们百口搭出来!”
长公主忍不住夸:“这海娘子,常日里瞧着不声不响的,竟是小我物。”
“夫人嘉奖了,我祖上是做绣娘的,我跟着学了几天,登不上甚么台面,只给孩子们的衣裳缝补缀补罢了。”
等兰女人把长公主闹得头昏脑胀时,再跳出来演一前程见不平拔刀互助的戏。
海云舒晓得后,用私房钱把那孩子从人牙子手里赎了返来。
“身为主母,若不能纵横运营,还如安在这深宅里安身?”
她算准了时候,让蔡大媳妇去闹,然后去登公主府的门。
她这才反应过来,不住叩首:“多谢夫人!夫人真是我家拯救的大仇人!”
莺歌敬佩道:“不过半日,夫人就做了这么多。当真短长。”
性命官司的主家儿竟是海家旧仆,海云舒这才找来蔡大媳妇,叫她再去衙门闹上一闹,一来逼宋家一把,二来能够再多要些银子安身。
席间,几人提及海云舒这个和事佬。
路上莺歌还不住地赞叹:“夫人,本来你把蔡大媳妇叫畴昔是为了这件事。”
兰女人孔殷火燎:“公主嫂嫂,你快承诺了程侯夫人,好让她从速去救二哥哥啊。”
海云舒笑笑:“不错,有长进了。”
宋老夫报酬给儿子拂尘洗尘,也是为了感激长公主,特地在家里摆了席面,邀一家人用饭。
海云舒让她不要多礼:“对了,我还不知娘子姓甚名谁。”
莺歌还是迷惑:“夫人,你如何就算得这么定呢?正掐住了驸马一家的命门。”
蔡大媳妇一向视海云舒为大仇人,当即拉着孩子给她叩首:“我们娘儿俩的命都是夫人给的。您如何说,奴家便如何做!”
海云舒欠身再施礼:“谢长公主体恤。”
长公主自是看不惯这一家子用人朝前,不消人朝后的嘴脸。
俗话说,不怕仇敌势大,就怕仇敌没缺点,这夫家的糟苦衷就是长公主最大的缺点。
两家均变了说法,只道当时是两边起了争论,蔡大本身偶然间磕到了头,这才送命。
蔡大媳妇万分感激:“阖府里谁不晓得,三女人你是最宽善仁厚的。您已经帮我们家那么多,若再为这点小事,污了女人的耳朵,就是我们做下人的不懂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