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阳不在,没那么多人围着,海云舒也好喘口气,应酬的就对付了些。
“长公主呢?”
“我,我没有……”
提示她:“那公主府但是个是非窝,我劝你离远点儿。”
“你想的前程就是两边卖好,各不迟误?”
“你想的前程就是和那帮小牲口打情骂俏?”
“你想的前程就是跟在少阳前面恭维阿谀?”
她脸上浅浅的笑意,莫名勾起了他的胜负欲。
“狗?”
也是“收成满满”。
“你如何跟她攀上干系的?”江成璟越来越摸不清她的路数:“花腔儿真多,我是小瞧你了。”
让人忍不住想更进一步。
但是话已到嘴边,却只吐出去两个字。
刚才不还说不熟谙?
海云舒拢着繁复的裙裾,缩在角落。额前起了一层微汗,后颈也粘着湿濡的发丝。
仁至义尽。
“夫人还不晓得吧,郑小公爷刚才是让抬回府的。”
就因为这事儿?她才是受害者好吗!
她冰冷的手指抓过,触得他不由颤栗。
海云舒懒得解释:“不过打个马球罢了。”
帐篷上的碎叶子一点点抖落,惊起了林间的鸟儿。
她点头:“之前不熟谙,今后不就熟谙了。”
她倒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操纵的人。
“我没获咎你吧。”
趁还没挑逗的意乱情迷,她忙推:“你……别如许,会被发明的。”
“跟他们熟谙?”
“传闻是被狗咬的。”
他下颌略抬:“不可吗?”
一个小孀妇,搞得仿佛他占多大的便宜似的。
江成璟还算有知己。
她脸一红:“怎,如何就没了?”
江成璟眼神像要吃人:“海云舒,我虐待你了?”
他手上一紧:“吃你。”
他声音哑得要命:“偷情啊。”
衣冠楚楚,禽兽作派。
即便是风,也得在他身下盘桓。
海云舒只好随便寻了个由头:“马球打得太累人,本来只想歇一歇,谁知睡着了。”
江成璟斜倚着身子,指尖在膝上轻一下,浅一下的叩着。
“去哪儿呢?”
“你……要干甚么?”
她还用得着去求别人?
“别再让我看到你跟别人眉来眼去……”
瞧她不把本身的美意当回事,江成璟道:“你这蠢脑袋,该死被人诓。”
*
“……”
她的骨头很软,仿佛是天生的,悄悄一握就瘫在怀里。
即便波折蔽天,也总得博上一博。
“你瞎扯甚么?”
她明显甘心,也共同。却如风普通,没有方向,再如何尽力,也抓不到手内心。
江成璟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:“刚才不是和那几个小牲口,搂搂抱抱,挺高兴的?”
一场马球赛下来,海云舒应了三家的雅集诗会,四家丧事宴请。
她仿佛没态度说不可。
哮天蹲在帐外,百无聊赖,抬爪赶走跑来凑热烈的胡蝶、蜻蜓,然后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,又耷拉着耳朵趴地上歇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