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云舒拢着繁复的裙裾,缩在角落。额前起了一层微汗,后颈也粘着湿濡的发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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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郎、四郎都放了返来,二郎的案子也是依着她的要求拖着没审。
是那么回事儿,又不像那么回事儿。
她的骨头很软,仿佛是天生的,悄悄一握就瘫在怀里。
“那倒没有。”
他精健的脊背排泄一层汗意。
她捡着衣裳,一件一件往身上套。
即便是风,也得在他身下盘桓。
海云舒只道:“你都要结婚了,我总得想想别的前程。”
滑落的衣裳,乌黑的香肩。
旁人不管至心冒充,面子上的工夫总得做足,总不好因为礼数不到获咎谁。
江成璟也恍忽。
她点点头,又摇点头。
走了半天,也不叫人跟着,少阳长公主拖人问好几次了,她差点瞒不住。
海云舒最经不起他这么挑逗,双腿发软,又被他一把捞进怀里。
她脸上浅浅的笑意,莫名勾起了他的胜负欲。
扫了一圈,没见少阳。
越如此,他越想要征服。
“你想的前程就是和那帮小牲口打情骂俏?”
少阳不在,没那么多人围着,海云舒也好喘口气,应酬的就对付了些。
回府的路上,莺歌讲了件趣事。
瞧他的骑术还能够,不至因而摔上马伤着了吧。
江成璟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:“刚才不是和那几个小牲口,搂搂抱抱,挺高兴的?”
“呵,你可真是长本领了。”
海云舒老诚恳实地进了帐篷。
“我瞧宋驸马两袖清风,朴重的很,才不会有甚么小人行动。”
她点头:“之前不熟谙,今后不就熟谙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去哪儿呢?”
江成璟头也不回地出了帐篷。
海云舒不知。
他吻上她的唇,喉头微颤:“程夫人,当真点儿。”
男人大多提裤子不认人。
“我,我没有……”
让人忍不住想更进一步。
江成璟眼神像要吃人:“海云舒,我虐待你了?”
“说是有事,没比及夫人,先回府去了。”
她倒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操纵的人。
海云舒只好随便寻了个由头:“马球打得太累人,本来只想歇一歇,谁知睡着了。”
“夫人还不晓得吧,郑小公爷刚才是让抬回府的。”
她辩驳:“你这么说,未免有失公允。”
“……”
是非?这天下另有比他摄政王府是非还多的处所?
她转头,只见他用扇子撩起门帘一角,目光穿过裂缝,堪堪落在她身上。
“妒忌了?”
瞧她不把本身的美意当回事,江成璟道:“你这蠢脑袋,该死被人诓。”
一场马球赛下来,海云舒应了三家的雅集诗会,四家丧事宴请。
她明显甘心,也共同。却如风普通,没有方向,再如何尽力,也抓不到手内心。
“你……要干甚么?”
她腿下一软,莺歌忙扶:“夫人去哪了,叫奴婢好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