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讲完来龙去脉，程子枫也感觉她蠢：“跟你说了别惹她，你安循分分在府里等我归去不好吗？”

莺歌只感觉解气：“夫人这么对她，一准儿又要去侯爷那边卖惨告状了。”

海云舒屏退了女使、婆子，独留了韩嬷嬷一人。

“偏这条狗金贵得很，小厮们谁也不敢动手，只能护着他们家主子的头乱窜。”

“对了，之前你说，我们院儿里有个在宋驸马家做过事的嬷嬷？”

“大娘子，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……”

“我想听点别的。”

白日在围场，江成璟话里话外仿佛埋没了甚么。

海云舒就是耐久服用此物，脸上才生了暗疮，毁容。

“大娘子……这是给你筹办的，我如何敢吃啊？”

偶然候，一条狗的命可比性命值钱。

“是。”

“仿佛姓薛，”嬷嬷有点可惜：“归正不是甚么有钱有势的人家，悔就悔了。就算被苛待，女家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，难不成，还能去宫里讨说法吗？”

韩嬷嬷有些顾虑：“不知夫人想晓得甚么？”

白师师嘟囔：“枫郎，是你说要把她弄疯了的。”

还觉得白师师是一番美意。

是白师师日日去厨司煮药膳，用得都是宝贵大补的药材，连老太太都说吃了这药膳精力了很多。

“夫人的意义是……”

她开门见山地问：“我传闻，嬷嬷畴前在驸马家做事？”

嬷嬷答：“老奴只晓得宋至公子先前定过亲，厥后中了状元，被天子赐婚，定过的婚事天然就不作数了。”

“厥后呢？”

“宋家兄妹三个，至公子是状元驸马爷，二公子游手好闲，三女人固然资质平平，但嫁的好，夫君是礼部侍郎。”嬷嬷抿了下起干皮的嘴皮子：“传闻，也是沾了长公主的光。”

“一会儿回府，你让她到我屋里来一趟。”

人不狠，立不稳。是短长角色。

翌日一早，白师师就端了药膳，说是要给主母娘子赔罪。

“好。”

“奴婢晓得轻重。”

莺歌得了令就去厨司端了锅来。

看来，又是一个负心薄幸的贤人后辈。

她挑明：“长公主和驸马一向豪情反面？”

夜色微凉，关雎阁内。

“薛家女人是个烈性子，传闻投湖他杀了。”

海云舒就当听个笑话。

“这么好的药材，灌到你肚子里，是糟蹋了。”海云舒轻视一笑：“不过无妨，谁让我海家钱多，再多再宝贵的药材，也用的起。”

这些，海云舒都晓得。

“你不消装不幸。”

海云舒便从没有起狐疑。

所谓知己知彼，百战不殆。今后相处起来，也美意里有个谱儿。

白小娘灰溜溜地走后。

上一世吃的亏，她又怎会再被骗？

“跟着她，等她甚么时候忍不住去找程子枫了，我们好好吓吓他俩。”

郑小公爷行事轻浮、乖张，让他长长记性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