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师师的手僵在半空,惊得呆住了。
他眼风扫过她胸前那抹若隐若现的沟壑,喉头微动,问得心不在焉。
两人颠鸾倒凤,再非论其他。
“侯爷如何体贴起这来了?”
“喝些吧,妾身亲手做的呢。”
“是,妾身会一向陪着侯爷,永久都是侯爷的人……”
程子枫暗咳两声,然后对莺歌和小婵道:“你们也出去。”
“不是侯爷本身要日日宿在书房吗?”
“不想喝,拿走,拿走。”
眼泪汪汪地看着他:“侯爷,我那里获咎你了?”
第二天,日头已上三竿。
“我也是为侯爷着想。”
她叮咛女使:“再去备些饭菜。”
白师师端了豌豆桂花汤,只见她整小我气色大好,容光抖擞。
气候炎热,她摇着扇子,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,非常勾人。
今后,他天然爱睡哪儿睡哪儿,只要不在她的关雎阁。
昨晚像恶鬼一样的要吃人。今儿早上,又无缘无端地冲她撒火。
本觉得他要借明天的事发作,没想到会有此一问。
前半夜书房,后半夜又跑到白沧斋。
“你叫我忍着大娘子,我听你的。你要把琮儿送走,我还听你的。我不求甚么繁华繁华,只想和侯爷一起过太常日子,我这么一心念着你,有甚么错?”
海云舒问:“侯爷找我有事?”
程子枫一昂首,就瞧见海云舒裹了件轻浮的寝衣,内里罩着层天青色轻纱,长发散落至腰际,沾着微微桂花香,尤显得飘逸出尘。
搂着她哄道:“师师,方才是我失了分寸,是我错了,不该那样对你。你为我受了那么多委曲,我怎会不知?今后必然更加赔偿你,好不好?”
“我说了,我不怪你,你别哭啊。”
“甚么钱庄?我如何不晓得?”
白师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侯爷,我是跟家里闹翻了,才与你做妾的。这么多年,我对你如何,你都看在眼里。
没了顾恤,没了温存,冷冰冰的一张脸,叫她坐立不安。
“我一没让人家戳着侯府脊梁骨骂,二没推鲁女人下水,侯爷犯不着把火儿撒我身上。”
宿世,她倒常常挽留。
“那如何行,那么多军务等着你,我可不做迟误侯爷的罪人。”
“你赶我做甚么?我但是你丈夫。”
“侯爷喝些吧,我亲手熬的,这汤是最醒酒了。”
程子枫也不傻,道:“明天你喊我去后院,不就是为了给大娘子尴尬?还跟我提甚么鲁女人。如何,你把台子搭好,我陪你唱完,你反倒捻酸惹醋起来了。”
程子枫想找个话头,再多坐一会儿。
一提起欺瞒二字,程子枫就莫名冒火。
他坐:“不消了,我不饿。”
海云舒瞧他是有话说,就叫嬷嬷把琮儿抱下去。
“可我传闻,比来你盘了个钱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