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工挠着脑袋:“我一个大老爷们儿,见了府上的女眷都急着躲避,哪敢多看一眼啊。”
他可不想落空这么好的差事。
海云舒特地挑了此处,也是怕泄漏风声。
静王即使高贵,可上面也有皇上、也有太后,她怎敢猖獗?
此时,江成璟正站在园子外,刚才内里产生的事,他尽看在眼里。
这本来是海家名下的一处田庄,因着收成不好,已经荒废多年,常日都堆积着货色,用来当库房了。
长工还不肯走,如何?没见着侯府的女人就不给机遇了。
海云舒瞧她已是没了方寸,冷蔑道:“今儿是太后不在,没听到王妃说得这些凹糟话。如果哪天传到宫里,皇上问起罪来,王妃要如何自处?”
小婵抢着说:“还问呢,我们夫人几乎叫阿谁静王妃给吃了。”
莺歌聪明,也大抵猜到一二。
静王妃顿时怂了。
莺歌打断他:“可有碰到甚么特别的人?”
嘴角牵起一抹欣喜的笑。
厅堂里,海云舒带着斗笠坐在八仙椅上,没有以真脸孔示人。中间隔着一道白纱帘子,喊到谁的名字,谁进屋口试。
莺歌捡要紧的事回禀:“夫人,你让我找的人,我找了。明日老太太要去礼佛不在府里,你可要抽暇看看?”
赶紧找补:“见到了,见到了!他家小娘长得白白的,说话柔声细语。另有主母娘子,也是端庄风雅,美若天仙。”
“这是如何了?”莺歌瞧主子神采差,忙叫人端了碗红枣莲子汤。
“叫你脱你就脱。”
偌大的院子,等着口试的人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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莺歌站在中间,按流程说道:“把上衣脱了。”
长工也混迹江湖多年,没见过如此旷达的店主,还是个女店主。
从静王府的喜宴上返来,海云舒一声不吭。
海云舒乔装打扮了一番,只称本身是外埠的商户,想在京中高价雇几个长工,帮手摒挡庄子。
长工满腹疑问,这还没到早晨呢,他如何晓得圆不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