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子枫拥戴：“就是，我还是朝廷命官呢，在家里搞这些鬼把式，传出去，再叫人参一本，岂不闹笑话？”

“天神庇佑——鬼邪退散——”

萨满不解地问：“这位娘子……有何邪祟？”

海云舒报之一笑。

老太太不准她们瞎扯：“你们懂甚么？之前老将军旧伤复发，生不如死，端赖这几位法师驱邪出亡，这才保住了性命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还要我阿谀你干甚么？”

妯娌们暗里群情：“这能行吗？”

萨满师把四郎抬到院子，为了制止他乱动，用麻绳把他绑在凳子上。

江成璟还自大，不肯承认：“我若成器，你就是鬼画符，我也能中；我如果个草包，你便是诗仙活着，写得天花乱坠，也给我求不来功名。”

俄然对火把吹了口气，火焰“嗖”得炸开，吓得围观的人一跳。

小婵也是头一回见这步地，只感觉奇怪：“夫人，你瞧这萨满师头上插的是鸡毛掸子吗？花花绿绿的。”

违逆婆母，不敬丈夫，整日在家里作威作福。

海云舒打趣：“要不是我金口玉言，你能高中？”

三个萨满师头戴翎冠，披着犴皮符衣，脖子上挂着几串狼牙，胸前还各配着一个心型铜镜。

传闻，是镇西将军夫人给先容的，从疆南找来的高人，能感到上天，相同神灵。

现在回想起来，像是一场梦。

只见她身着赤绯艳霞云锻长裙，像一抹撕破天涯的朝霞，立在大雪苍茫中。

她脸上虽乐得承诺着，可内心已经安然。

那天，老太太也不知听了谁的唆摆，说四郎是被邪祟侵体，非要去请个萨满师来府上驱一驱邪。

海云舒向来争不过他：“好，好，摄政王，你最短长。

莺歌在一旁用力憋笑。

“别的，另有一事……”老夫人抬高声音，指向劈面：“能不能也把她身上的邪，也驱一驱？”

“甚么冠？奴婢看像鸡窝。别不是来打秋风的吧。”

“湖广水患，皇上尚且开坛祭天。我们做个法事都不可了？

江成璟捻出几根牙签，比划比划：“凡事前忍着，等我返来，再帮你经验那些不长眼的。”

老夫人道：“我们阴盛阳衰，牝鸡司晨，全部程家都让她拿捏的死死的，定是有小鬼暗中助她。”

江成璟转头，整小我嵌在歌舞升平的繁华略影中。

老夫人底子听不出来：“谁爱笑就让他笑去！

“喂！”

天打雷劈？

她无语：“江成璟，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有一群人护着、服侍着，就是天打雷劈也不会少你一根汗毛。

摆好祭坛，扑灭篝火，堵截公鸡的脖子，对天对地淋得都是鲜血。

“一起安然。”她说。

海云舒喊住他。

“别说话。”

他道：“图个吉利啊。”

临行前，海云舒写了首七律小诗，祝他能一考落第。

她撇嘴道：“我看他们是瞎子操琴——没个谱儿。别再把四哥给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