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昆骇然跪地,“臣惶恐,一日之期,实在是难以寻出真凶!”
殷长安听得心惊,“那……那……太尉可有更好的安设……皇姐的……体例?”
年太尉晓得顾清棠是用心给他得救,这折中之法确切可行,只要长公主不在皇宫当中,殷长安也没法威胁于他。
顾清棠悄悄一叹,道:“阿宁,我去换官服入宫,你在家里等我返来。”
年太尉收回一声可骇的嘲笑来,“没有子嗣……哈哈哈……没有子嗣……我年家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啊……入府多年……怀安的子嗣一个也没有留下……”
顾清棠震惊地上前扶住了年太尉,“这究竟是如何回事?”
顾清棠转眸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殷宁,用心坏笑道,“你会很想我的,对不对?”
年太尉的泪目紧紧盯了顾清棠好久,抬手比了一个“三”字,“三日,看在你的份上,就三日,如果找不出真凶……”他恨恨地看向了殷长安,“你们两个,当即,斩!”
“好,清棠,此事就依你!但是老夫话可说在前头,长公主腹中孩儿但是你义兄的骨肉,你可千万要照顾好了!”
年太尉抬手抹去了眼角涌出的泪水,转头看向了顾清棠,“清棠,查!去查!老夫等你的动静!”
阿忠蓦地松开了衣角,清脆地叫了一声,对顾清棠欢畅地摇着尾巴。
“公主,驸马。”小夕俄然沉着脸走了出去,忧心忡忡地对着殷宁与顾清棠一拜,“八分公公传陛下口谕,急召驸马入宫。”
“顾少府,那……皇姐就交给你照顾了。”
“汪!”
顾清棠顾不得那么多,赶紧劝道:“寄父,长公主有义兄的骨肉,千万不成殉葬啊!”
“清棠啊……怀安……怀安他……本日明显还好好的……”年太尉双目通红,白发苍苍,仿佛老了很多。
殷长安又难堪地看了看顾清棠,“顾少府,如果加上你呢?”
顾清棠脸上的笑容一僵,只感觉有些不妙。
太医缓了几口气,朝着年太尉叩了好几个头,甫才道:“长公主已有两个月身孕!”
殷宁偷瞄了一眼小夕,只感觉双颊烧得短长,只得干咳了两声,“小夕,本宫感觉口渴。”
殷宁不悦隧道:“阿忠别怕,本宫会给你肉吃,你就放心……”
年太尉咬牙道:“我已封闭京师四门,没有一人能够出城,我信赖凶手必还在城中!”说着,他往龙椅的方向走了几步,“谁杀的我儿,我需求此人支出满门抄斩的代价!陛下!你说,是也不是?!”
“陛下……”殿门前,一个小寺人游移地唤了一声,骇然看了一眼年太尉。
“是。”小寺人慌乱地走了出去,恭敬地对着殷长安一拜,“长公主已经按律接回宫了,现下太医正在给长公主存候然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