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能做的就只要这些了,现在就只能希冀救兵早点到了。”
<!--章节内容开端-->等我们三人赶到谷仓时,大火已经被毁灭了。兵士们的脸都被熏成了焦玄色,因此显得他们眼下的两道泪痕格外较着。粮草就是雍城统统人的命,粮草被烧没了,就意味着如果几日以内救兵不到,雍城就撑不下去了。
“长姐,屋里那女子但是阿匣找了五年的小姨母,你可要看好了。”无恤坏笑一声道。
“和公子利、祁将军、百里大夫在阁房说话呢!”
“你又要去哪?”伯嬴追上去问。
“宓曹?”我蹲下身子轻唤了一声。
我吃痛想把手指拉出来,宓曹却咬得入骨。
烛椟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赵无恤,声音降落沙哑地说:“她是邾国上任国君邾子益的小女儿,宓曹。”
“你肯帮我?”烛椟攥紧我的手,连声伸谢,“子黯,只要你这回救了她,我今后随你调派,绝无牢骚。”他说完放开我的手,拎起之前扔在地上的剑,杀气腾腾地往外走。
烛椟大步流星地窜了上去,一把挥开了伯嬴的剑:“阿姐!”
这不是浪荡不羁的烛椟,面前的这个男人清楚在为怀中的女人肉痛万分。
伯嬴现在像是变了一小我,森寒绝决,动手狠辣。
“你熟谙她?”无恤问。
这个赵无恤,烛椟急成如许,他竟然还不忘打趣我。
他们俩公然是旧识,宓曹竟然还是国君之女?我按捺下心中震惊,对烛椟道:“你现在先别去找将军请罪,等我同他说过了你再去。”
伯嬴看到烛椟立马缓下神采:“你们来了,快,这就是阿谁烧了谷仓的女刺客。”
“嗯,关在后院了,小嬴带人看着。”
无恤见状,猛地用剑在宓曹脊背上一击,她两眼一闭晕倒在地。
烛椟只是紧紧地抱住她,一声不吭,脖颈上青紫色的血脉因为冲动的情感突浮起来,不竭地跳动。
“阿姐,你如果奉告将军你是卿相的长女,他必然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宓曹的。”烛椟拉住伯嬴的衣角,想了半天只冒出这么一句话来。
女子啐了一口血,抬首看了他一眼,默不出声地低下了头。
“我放了她?!”伯嬴按着额头原地转了两圈,勉强安稳下心境,语重心长地对烛椟说,“我不晓得你此次又在发甚么疯,但内里这个女人是敌军的刺客,她方才药倒了你,烧掉了雍城的谷仓。如果伍将军没有事前把粮草运走,她如许做就是要了雍城统统人的命。如许用心叵测的女人,你到底在沉沦甚么啊!阿匣,如果你不是晋人而是秦人,现在早就已经被拖出去砍头了,你晓得吗?”
“谷仓里被烧的只是粟米的茎干,雍城的粮草藏在别的处所。”我正色道,“为了稳定军心,明天早晨每个兵士都会领到三天的口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