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毛说道:“酒量不如你吗?那也未见得,我们便来比上一比,来,大师先喝十大碗再说。”
井石和尚说道:“道法我不如你,酒量你倒是不如我。”
南宫雨儿听了好生奇特,如此说来,昨晚山洞中两人相斗,倒还是井石和尚占了上风,饶了别性命。
南宫雨儿忘情地在溪水中洗着,合法酷署,溪水风凉恼人,她在纵情地享用溪水带给她的清冷和镇静。
南宫雨儿神情镇静地看着井石和尚,看了几眼又不敢再看,落日映照着她脸上的水珠,使她的睫毛显得密密层层,覆盖在她的眼睛上使她的神情难以捉摸。
她的长发尽湿,—会儿垂在水中,像玄色的瀑布,一会儿披在背上,把她的肌肤淹映得更加洁白。
井石和尚和道:“住嘴!阿弥陀佛,你再开这等无聊的打趣,和尚我当场给你气死,哪另有命来跟你拚酒?你不放她,我们便来决一死战。”
井石和尚皱眉说道:“诸葛兄,我只道你也是个不占人便宜的豪杰,这才跟你赌酒,哪知不尽然也,令我好生绝望。”
南宫雨儿的脸上—下子涨得更加红了,走到一边坐下了,背对着井石和尚,面向下落日深思起来。
井石和尚的脸刹时涨得通红,他想要否定,但不知为甚么,却点了一下头。
井石和尚呸了一声,说道:“你要和尚我倒一辈子的霉么?此事再也休提。”
诸葛毛又大笑起来,说道:“井石兄,我知你千方百计,只是要救这小妮子,但是我诸葛毛爱色如命,既看上了这千娇百媚的小妮子,说甚么也不放她走。你要我放她,唯有一个前提。”
诸葛毛笑道:“话是如此,但是你这一道若再多使些灵力,我一条胳臂就此废了,为甚么你恰好打了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法决?”
井石和尚说道:“我是王谢朴重弟子,岂能暗箭伤人?你先前在我肩头炸一道法决,我便在你肩头还了一道,大师扯个平,再来比武,堂堂正正,谁也不占谁的便宜。”
但井石和尚还是展开了眼睛,越是难事他越要去做,这已经成了他的风俗。
井石和尚一惊,说道:“此话怎讲,何故说喝了你那一碗酒就要找女人睡觉?”
井石和尚不假思考,说道:“这个天然晓得,岂不就是情花毒、存亡毒和欢乐毒。”
诸葛毛也喝了那碗酒,笑道:“井石兄,鄙人既当你是朋友,就当遵循江湖上的端方,朋友妻,不成戏。你若承诺娶这小妮子,大丈夫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你承诺娶她为妻,我马上放她,还向她作揖赔罪,除此以外,千万不能。”
井石和尚蓦地睁大,指着诸葛毛愤恚道:“诸葛兄,你这就不刻薄了,口口声声说当我是朋友,竟然在我酒里下毒,幸亏我如此信赖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