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正程见方函神态越来越谦恭,绝非用心造作,大感惊奇。
方函拱手行礼,说道:“两位前辈的道法当真是神妙。两位的法决一阴一阳,一刚一柔,攻守兼备,但是两极道法?”
刚正程兴趣勃勃地看着他,说道:“那么你练几手给我瞧瞧。”
两名酒保这时已然是不敢稍动,忽的虚空中飞出一道法决,两名酒保竟然是都是一愣,谁也没有解缆去抵挡,一名酒保随即被击中倒地。
幸亏方函灵识强大,又能够谙练地用灵识来锁定法决,是以才没让这两人占便宜。
那酒保说道:“你这小子,叫甚么名字?”
方函情知这两人必是某一门派的妙手,当下恭恭敬敬的躬身说道:“我与兄长奉家父之命,下山百里外驱逐冰晶宫的高朋,并非相亲。”
方函叫道:“长辈如何敢与前辈脱手?”
那酒保侧头说道:“方寒?不叫圆热,却叫甚么方寒,名字刺耳得很呐。”
那老头子说道:“方函小子何必过谦?这两极道法有阴有阳,亦刚亦柔,能力固然不甚刁悍,倒是极难攻破的,不料赶上你小子,还是不堪一击。”
另一酒保叫道:“方函小子,公然有点门道。”
说着他捏起法决来一阵乱甩乱扔,顷刻直接连使出了数十道法决。每一道法决都不是劈向方函,法决常常打在方函身子差着七八尺的处所,便不见了。
方函答复道:“长辈方函。”
两名酒保又傻站着,满身大汗淋漓,瞬息间衣裤都汗湿了。
又一道法决呈现,这会儿酒保不再游移,一个酒保挺身而出,捏起法决抵挡,不料却挡不住,还是被击伤。
方函恭恭敬敬地说道:“这两位前辈道法已如此精美,摧魂岛的岛主和其他妙手,想必更是令人难窥堂奥。长辈当真是敬佩至极”
那酒保轻叹一声,说道:“唉,既然如此,我便练几手,只不知是否还用得谙练。”
那老头子对两名酒保严厉地说道:“方函小子部下包涵,如果真打,你二人身上早已千孔百创,岂能让你们将一整套道法安闲使出?快来谢过了。”
方函脑海闪现出两人利用法决的一招一式,随即捏出数道法决攻去。
刚正程见他使得全然不成章法,技艺又笨拙之极,几乎要捧腹大笑,固然没有捧腹,倒是笑出声来了。
方函身子定住,竟不再动,一双目光偶然向左边的酒保瞪视,偶然向右边的酒保斜睨。他目光到处,两酒保便随即变招,或大喊发展,或转攻为守。
刚正程看到此时,已知这两人乃是身负精深道法的妙手。他们出法决进犯之时虽仍一个板滞,一个癫狂,但当闪避抵挡之际,技艺却轻灵沉稳,兼而有之,同时全神灌输,不再有半分惹笑的造作。
刚正程终因而忍不住轰然大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