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雪灵力虽失,但一见他右肩微沉,便知他左手要出掌打人,仓猝闪避,倒是腰腿不由使唤,这一掌终究没法避开,身子打了两个转,面前一黑,坐倒在地。
青宛的大怒,右掌光芒暴涨,便要向洛雪胸口拍出法决。
只听那上官延武说道:“刚才还听得存里有些许动静,可现在又甚么都没有了?青考兄、青宛兄,这中间只怕另有古怪。”
洛雪说道:“既是正道中人,每次脱手,总得说出个花样。”
说了这句话后,洛雪晓得青宛法决就要出了,暗自运了灵力,将灵力贯到右臂之上,但胸口顿感剧痛,面前只见千千万万颗金星乱飞乱舞。
青宛的袖子一拂,一股劲风疾卷过来,洛雪灵力全失,毫无抵抗之能,扑地跌倒,青宛的没推测他竟全无修为,倒是一愣,嘲笑道:“你是西碕派弟子?只怕在吹牛!”说着走向马车。
青宛喝道:“偏有你这么多废话!”左手凸起,“啪”的一声,在洛雪左颊上重重打了一巴掌。
另一人笑道:“好说,好说!那多数是仗了上官世家延武兄的声望。”说完三人一齐大笑。
洛雪朗声说道:“恃强逞暴,叫甚么王谢朴重?你是东昊派弟子?只怕吹牛!”
洛雪听了这句话,晓得此人名叫青宛,那声音弘大之人叫青考,是他师兄。听得那青宛要往这边走来,洛雪心中不免一紧。
洛雪微微一笑,说道:“灰飞烟灭,何足道哉!”
忽听得远处有人说道:“村庄里!怕是有傍门左道的邪贼在那边做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夜间,洛雪守在篝火旁,赵广义就睡在他中间,而南宫雨儿则在车里歇息。不一会儿,垂垂下起雨来,细细的雨声在耳边冲刷。
洛雪说道:“确切有人,那是一名女子,深夜当中,未得答应,天然不便相见。”
洛雪笑道:“你们是不是痴人我不管,但须得讲事理,阿弥陀佛,和尚我心中无愧,也不怕你们说三道四。”
他转念一想,便即明白:“是了,五年前这里留下很多被妖术残害的行尸走肉,短长的如血灵使那般,但多数还是浅显的尸骨怪物,怕是常日里没少反叛,是以要除之。”
马车缓缓停下,半晌的安好,洛雪钻出头来,看着车夫问道:“道长,如何回事?”
青宛的师兄青考细心瞧了洛雪一眼,然后大声喝道:“你这小子是谁?鬼鬼祟祟的躲在黑处,干甚么来着?”
青宛笑道:“传闻你西碕山的道法很有独得之秘,一个和尚竟然半夜半夜跟一女子在这处所厮混,谁晓得在练甚么惊天动地的道法?哈哈,哈哈?”他这么一笑,青考、上官延武跟着也大笑起来。
洛雪先前听他们王八羔子的漫骂,心头早就有气,这时更听他言词颇不客气,说道:“三位前辈也是正道中人,却不也在这妖邪之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