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松溪点了点头，并不发话。

就像阿谁夜晚一样，殷素素秀眉微蹙，似有满腹苦衷无处倾诉。

张松溪摇了点头，道：“你……唉，五弟妹你说说那几人形貌吧？你晓得的，三哥他浑身生硬，颈不能侧，跟那几个恶贼没有朝过面的。”贰心机向来周到，这一句“你晓得的”埋没机锋。

殷素素面色煞白，不知如何应对。

张翠山道：“我来讲吧……”说着就将殷素素如何护送俞岱岩回武当，如何碰到那几个武当派的那几个死仇家，再说本日乌氏口中那好色的鞑子妙手和当年那死仇家有些类似。

张松溪所学颇杂，习练旁人音色倒不是武当绝学，只是他少为人知的一个小癖好罢了。

殷素素道：“如果……如果我做错了事情呢？”

于张翠山而言，殷素素晓得俞岱岩的身材情状本就是究竟，没甚么可说的。

“你听细心了！”张松溪面色一正，坐直了身子，“小娘子……”这“小娘子”三字调子大变，发音古怪不说，还透着一股****之气。

殷素素点了点头，沉默了半晌，才又问道：“你还记得那三枚梅花毒镖么？”张翠山天然记得，在他的影象中，乃是老婆暗中护送俞岱岩回武当山。龙门镖局那帮镖师将俞岱岩交到了武当派的仇家手中，殷素素想要救下他三哥，却中了仇家的毒镖。

张翠山一听，热气上涌，道：“竟然是他们！”他这一句话声音颇大，船舱内的俞莲舟都听到了，喊道：“五弟？”

张翠山接着说道：“嗯，向殷素素女人认错。”当年他俩才将将熟谙，殷素素手臂上那三个小疤痕上，还是三枚染了剧毒的梅花镖。这一番对话，倒是殷素素宁肯赴死，也不肯让张翠山替她疗伤，除非他肯认错。

殷素素看他点头，又说道：“听乌女人描述，那鞑子妙手倒有七成像是你三哥赶上的那六个仇家中的一个。”张翠山的影象并不算错，只是贫乏了殷素素害得他三哥满身生硬这一段，才有了后续重金请龙门镖局护送俞岱岩回武当一事。

“找到又如何？小娘子莫惊，此次你可跑不了啦！”刚才那古怪的夸大在舱外响起，跟着船身一晃，显是有人跃上了船头

张无忌坐在一旁，将玄冥神掌最后一丝寒意驱除，就听母亲说道：“……武当七侠的同门师兄弟，情同骨肉，俞三侠身受重伤，但只要一人往大车中望了一眼，余下五人不但并不睬会，反而很有忧色，大声唿哨，赶车而去，这可不是情面之常。”

天涯新月初升，遥遥落下一缕微光。

张翠山半倚船舷，望着近在面前的老婆，思路又回到了阿谁他们才了解的阿谁早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