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云长想了想,点点头:“再没有了。”
“现在皇上已到暮年,太子之位却一向悬而不决,各皇子均蠢蠢欲动。你高家掌管江南水运,气力薄弱,若被哪路皇子招揽了,那皇子岂不是得了一大助力?”、
高云长作势要打,被项景昭忙忙避开了,口里告饶道:“好哥哥,是小弟错了,屁不放全,干惹哥哥焦急。”
项景昭看他一脸呆萌,恨得牙痒痒:“亏你已在内行走这些年……你现在也有十六了吧?我原觉得你们这个年纪已能担得起事了,怎的还是这么胡涂!”
项景昭恨铁不成钢地狠敲他一薄栗:“谁说你二叔?我说的是你父亲!”
高家二房在外跑漕,看着风景无穷,但一应严峻决定,都得高父在前面点头,不过这个点头毫不是专断,而是分由几方堂主确认以后,如半数通过,则才可行。不过,掌舵人却有一个特权,就是若感觉一个决策实在不成行,加上票数未达三分之二时,可具有一票反对权。
高家现就已经掌管着长江以北统统漕运,能比这个利润还高……
项景昭咬唇苦思了一会,还是有些事情没想透,却已模糊有了计算,才跟高云长阐发起来。
项景昭看与他说不通,只能出言提示:“你且好好想想,你父亲比来有没有跟你谈起甚么事?”又弥补一句,“朝廷中的事……”
项景昭也是对高云耐久待太高了,高府不比平常富朱紫家,做事都很粗糙,也就高父因身患腿疾,才行文人之事,高云长身高体长,早大大咧咧惯了,若要他压船运输还好说,一旦提起运筹战略,那里比得上旁人?
高云长一瞪眼:“二叔有甚么信奉,我如何晓得?”
因着没有好处之争,高父天然对二房放心得很,本身病卧在床,还是让独子跟着叔叔外出,可见其信赖之心。既然无好处之争,为何本日却出了刺杀之事呢?
项景昭眯着眼睛说:“……若高家不去碰甚么夺嫡之事,天然没甚么能量可言,一旦碰了,你觉得你们的身份还是这江南的土霸主吗?先不说你们自家能量,只说你们手里把握的江湖人脉。若你高家倒向哪一支,其他江湖门派本就对朝廷事情所知未几,现在见大头背叛,他们哪有不跟风的理?到当时你且本身想想那股子权势吧。”
高云长听到自家竟跟朝廷的事牵涉上了,另有些发懵,踌躇道:“高家从不感染宦海上的事,即便来往,也是为了跑漕时少些停滞,那里能摆布甚么太子之位呢?”
高云长踌躇着打断他:“你阐发得倒不无事理,但也不是没有其他能够,我们也不能一锤子把人砸死,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能够肯定,父亲曾几次警告过我,高家子孙毫不掺杂朝廷之事,我当时还不觉得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