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润点点头,接过丫环手里的热茶递给她。
润润也好久没有出来活动了,便跟着丫环们一起扫雪。
哭完今后,润润净过脸,又收到了家里的家书。
润润表情也好,放下扫帚拍鼓掌,快步走到她跟前。
正月里,丫环们一向变着体例把四周弄的热烈些。
便是如许,润润看着内心也格外不是滋味,人活活着,总有些不好不轻易的处所,她爹如许报喜不报忧的,更教她担忧。
两人悄悄地相望了半晌,谁都移不开脚步。
“归去吧,外头冷。”快意看着她尖尖的下巴,也是有些心疼。
她们还是相互最要好、最在乎的人。
不过她现在是在行宫‘养病’的太子妃,便是再故意,也回不了都城。
快意又道:“你之前不是如许爱哭的。”
快意跟着她进了屋。
“你瘦了。”快意说。
一向到过年前,她给家里去了家书,给家里长辈拜了年。
快意望着她,道:“我厥后才晓得,本来月半庵那件事,我那位堂姐夫也是参与此中的。”她拍了拍润润的手背,“罢了,这事别再提了。”
回雪让人上了茶,道:“县主总算来了,我们娘娘每天就往院子瞧,前两天刮大风,她非让人把窗子开了一半,就是怕您来了她没有第一时候瞧见呢。”
润润住的院子,还是小时候她们跟着天子、太子出来消夏时住的那间。在行宫里这间院子算是极不打眼的,不太重新安插了一番,倒也算是温馨高雅。
现在这事灰尘落定,李家人不过是得了本身应得的报应。
润润刚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簌往下落。
一个月不见,却仿佛隔世。
快意本还担忧她在这里会有各种不风俗,不过现在看她能笑能说,眉间的阴霾也一扫而空,倒是比之前在皇宫里见到的她欢愉很多。
倒也增加了很多年味。
两人对坐了一会儿,外头的雪垂垂小了。
回雪也没劝她,由着她痛快哭过。
快意看她指尖冻的通红,上前拉住了她的手,握在手里细细揉搓,“好玩也细心冻着,一会儿让丫环给你拿点手油多抹两遍。不然生了冻疮,年年都要生,可不好玩了。”
回雪抿嘴笑了笑,退到一边不再多话。
润润道:“我再送一送你吧。”
快意道:“我娘本就根柢弱,每年夏季都要差一些,不过府里的医女也是很有经历的,养到春季也就好了。我姐姐……初返来时老是把本身关在房间里哭,说甘愿陪着李家人一起去那放逐之地。她是我娘带大的,家里人都不舍得,如何也分歧意。现在在家里住了一段时候,我娘和我都常陪着她,倒也比之前好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