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文秀敞亮的大眼睛中明灭着崇拜的光芒，用饱含密意而轻软的声音念出了一段典范的对白：“你觉得你蒙住了面孔就认不出你了吗？没有效的，你是那样拉风的男人，不管如何粉饰，就仿佛乌黑中的萤火虫一样，是那样的光鲜，那样的出众，你那愁闷的眼神，伟岸的身材，神乎其技的技艺，都深深的出售了你……”

李文秀无法，只得把蒙面人的呈现，以及以后赶跑两个小地痞的颠末绘声绘色陈述了一遍。

“小丫头别混闹，把稳我奉告你娘，让你娘打你小屁股。”沈万三俄然暴露恶狠狠的模样，恐吓起她来。

“阿谁蒙面人，我总感觉有些眼熟，仿佛在那里见过。”不想他转移话题，李文秀歪着小脑袋，假装当真思虑的模样，大眼睛骨碌碌在沈万三身上乱转着，把沈万三盯得直发毛。

喂喂，只传闻太小孩向大人告状，没传闻过大人告小孩状的，眼看狡赖不过就搬出她娘来压她，实在太光荣了吧！

“你这小丫头是如何看出来的？”半晌沈万三回过身，摸了摸鼻子，无法的苦笑道。

谁……谁鬼上身了，她说的是大话到是真的。

她还就真这么以为的，这算不算欲盖弥彰不打自招？李文秀在肚子里偷笑，嘴上却说道：“我可没有说是谁呀，莫非有人不打自招？”

这都甚么乱七八糟的？沈万三满脸黑线，嘴角抽搐：“你这丫头是不是让鬼上身了，还是受了风寒烧坏了脑袋？尽说些胡话。”

李文秀鄙夷的白了他一眼，说得她仿佛多没心没肺似的。

“咦，真想不到呀，你这小丫头竟然也晓得替爹娘着想了。”沈万三仿佛听到了不成思议的事情般，故作诧异的打趣道。

不过她才不怕呢，李文秀滑头的眨了眨眼睛，冲他做了一个鬼脸：“我娘最疼我了，才不会打我呢。”顿了顿像是想到了甚么，神采变得有些黯然，幽幽说道：“沈大叔是不是讨厌我？以是才不想让我晓得？”

待她说完，沈万三这才问道：“这件事，你奉告你的爹娘了么？”

只是要如何答复他才好呢？莫非要说从他鄙陋的身形中猜出来的么？除非她不想停止她的拜师大计了，她想是不是应当凑趣一下他？

沈万三哑然，过了一会微微一笑，像是在面对一个奸刁的小女孩，用哄小孩的口气说道：“你这小丫头就是喜好胡思乱想，要真是你沈大叔，又何必蒙住面孔，怕被人晓得呢？”

这恰是她所感觉奇特的，固然她已经肯定了七八成，但她还是想要他亲口承认。

沈万三摇了点头，没有答话，脸上还是笑眯眯的，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。

“我蒙住了面孔，返来今后把身上的衣服又都换了，你这丫头不该该看得出来呀。”沈万三百思不得其解，一手抱胸，一手摸着下巴上唏嘘的胡茬子，皱了皱眉头，像是在对她说，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