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，偌大的灵堂非常冷僻，只要寥寥二人，这个时候，已经没有人来此记念，即便白日，来此记念之人也很少，除了上官嫣然，也就没有外人来此。

见惯了世事纷争，情面冷暖，生存亡死，早已经有了本身一套看天下的法例，那就是任何事情都没有对错，有的只是成王败寇。

就在父子二人冷静为林云守灵时候，一个老者身影徐行走了出去，老者身形微微有些佝偻，但是步法妥当，呼吸安稳有力，如同一座火山，看似平平，实则内敛。

林啸天走到林云牌位火线，扑灭三支香烛，然后回身看向林北辰说道：“北辰，别难过了，你也是无能为力，云儿的死，不怪你。”

即便达到练剑入心，人剑合一的林北辰，在红莲七劫焰可骇威能之下，恐怕一个呼吸都没法撑下。

听到林啸天此话，林北辰身子微微一颤，双眼缓缓闭上，脸上暴露极其痛苦之色，仿佛想到甚么事情。

林浩已经在灵堂内里跪了一天一夜，腿脚早已经酸痛难受，不过脸上却不敢有涓滴不满之意，老诚恳实跪在那边，强忍住膝盖和小腿的酸麻。

即便能够节制红莲劫焰开释的火焰温度，也仅仅只能算是最简朴操控，远远达不到融会天火，想要达到身材完整融会炼化红莲劫焰还差很远。

在林啸天看来，成王败寇，这四个字，充满血腥，充满不仁，充满无法，更有物竞天择，适者保存的天道至理，成王败寇，便是天道。

在林北辰身边，跪着一个青年，这个青年恰是林浩。

在这个位置上吐纳修炼“驭火决”非常痛苦，一阵又一阵的热浪不竭劈面而来，烤的林云头晕脑胀，气血翻涌，满身就像处于蒸笼内里。

长时候在火焰的炙烤下，林云的衣服已经被高温风化，成为碎屑，暴露上半身肌肤。

林北辰深吸一口，缓缓闭上眼睛，平复了一下情感说道：“我对不起姜灵，更对不起云儿。”

林北辰没有转头，一向看着火线林云的灵位，淡淡的点了点头。

林浩也是一身素白衣服，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，这是林北辰让其为林云守灵，毕竟林云的死，或多或少，都是为了成全林浩，而被放弃。

“没有谁对不起谁，当年的事情，我们也是无能为力，天子要灭姜家，作为臣子，我们只能服从情势。”林啸天脸上暴露一丝回想之色，接着又说道：“如果要怪，就只能怪姜昂然权势太大，功高震主，锋芒毕露，已经让周帝杨成感到伤害，坐卧不安，只能用雷霆手腕消弭隐患。”

并且通过这一段时候刻苦修炼，对于红莲劫焰也有了深切的熟谙，也晓得承载红色火苗的莲花绝对是一件宝贝，其代价不在天火之下。

这一觉，足足睡了十几个时候，醒来以后，林云又摘下几个果子，大口吞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