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二老爷打断她的话：“你选吧，是现在招，还是受刑以后再招。”

安二老爷大喝一声：“菩萨都看着呢！诚恳交代吧，为何要杀王氏？谁是帮手？又是谁遣你来的？”

只那二层香炉最下头的温炭还闪着火星，熏着上头一层的香灰，披发着清爽的松香味。

上午收支过松雪堂的丫环婆子都来了，五人一组，进到佛堂中，由安二老爷带着灵芝从她们身前身后走一圈。

正说得热烈，一个穿戴撒花缂丝杏黄比甲的丫环出去道：“二老爷说了，大伙儿先把手头的活儿放一放，到佛堂去一趟。”

都出去以后，灵芝附在安二老爷耳边，说出几个字。

云裳摇点头，神奥秘秘道：“不消，二老爷自有体例。你们可知，他日日与香打交道，对香的味道最熟谙不过，那害人之人，沾了那蜂毒，却不知蜂毒的香味最是缠绵，洗都洗不掉！只要让二老爷近身闻闻，便能晓得谁碰过了！”

这才想起来拿起中间一只线香，往香灰中探去。

灵芝冷眼看着她，她如何都没想到，会是菊芳！

“奴婢如何能够害姨娘呢？老爷，真的冤枉啊！”

安二老爷惊奇地看着她，灵芝点点头：“在父亲派人漫衍要闻香识凶手的动静之前，我已将这些人的气味记在内心，而在她们进佛堂的时候，只要她身上的气味变了，加了相称厚重的桂香，这不是心虚是甚么？”

灵芝垂着头，在念祖堂走了一圈，又冷静回到松雪堂。

祖母在歇午觉，安怀玉带着廷雅也在西配房歇息。灵芝单独坐在廊前，一阵秋风带着凉意扫过，廊下候着的几个丫环身上的气味，都跟着风息来到鼻尖。

菊芳眸子子乱转，忽想起甚么普通，仍竭力犟声道：“冤枉啊老爷！冤枉啊！就算奴婢身上有甚么味道，也是搬动姨娘的时候沾上的，奴婢跟姨娘没怨没仇，为何关键她？姨娘一小我进佛堂的时候，奴婢就在院里跟银桂谈天，好半天看姨娘没出来，才出来看看，成果，成果就发明姨娘吊死在房梁上！”

“怪不得能任调香院院使！”

灵芝跪在观音前，佛堂内已清算过，统统都答复原状。

那几个丫环唬地神采都白了，一个喃喃道：“不是要把我们都送官吧？”

那蜂毒是由针扎送入姨娘体内的。

有人拍拍胸口：“归正不是我，随便如何闻。”

世民气里都不免有些忐忑，那攀着她袖子的也持续问道：“姐姐能不能先透个信儿，一会儿若老夫人问起来甚么事，我们也好回话。”

菊芳听着她的话，垂垂浑身开端颤抖，待她问出最后一句，如遭雷击，跌坐在地，喃喃道：“不成能，不成能另有味道，这不成能！”

针眼。

安二老爷一拍大腿，朝身边小厮道：“把菊芳带出去，其别人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