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，昨晚又弄死了一个。”

“这么好的货品还要放出去？”赵彩凤固然看不见那人的长相，可听着那声音，总有一种青楼老鸨的感受，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
萧一鸣见宋明轩还愣在那边呢，只开口道：“实在不可，就扔铜板吧，正面往左，背面往右！”

“还是卖了，卖了放心！咱做这一行，还慈悲个啥呀！”

赵彩凤咽了咽口水，这下她不止赶上了好人，还进了贼窝了……

“告了能有啥用，胳膊拧不过大腿，过几天还不是老模样。”

“这回可不普通，被人给告了。”

赵彩凤想了想，悄悄的侧过身子，用手指死命在面料上抠出一个小洞来。马车的船面上有一个约莫一公分的裂缝，能够瞥见车上面枯萎的杂草。赵彩凤把那小枕头往裂缝内里塞了塞，伸手用力挤了挤，里头的草木灰就顺着马车行驶过的处所一起落了下去。

宋明轩蹲下来，伸手摸了摸地上那一根细线一样的灰色粉末，一起顺着往前头走了几步，在左边的岔道口停了下来道：“我们往左边，那马车应当去了左边。”

那人把赵彩凤的眼睛蒙了起来，在她后背推了一把，表示赵彩凤快点往里头走。赵彩凤只跌跌撞撞的往前头去，差点儿被门口的门槛给绊倒了，顺手就在墙上扶了一把。

两人交代清楚，只仓猝就上了马车，宋明轩见刘八顺二话不说就来帮他，只感激道：“刘兄弟，你把马车借给我就好，我一小我去就行了，你还是跟着别的两位公子去书院听夫子会讲吧！”

“我不是丫环，我是八宝楼的小厮，女人你晓得这处所如何出去吗？”

站在一旁的刘八顺听了，一脸恶寒，强忍着笑看了萧一鸣一眼，憋不住低下头去，抖了抖肩膀。

宋明轩闻言，更是感激不尽，两人遂上了马车，宋明轩只在车夫赶车的处所坐下了，一起上搜索着那黑灰色的印记，见断断续续的，但的确是往左边的方向去的，马车只走到一个处所，宋明轩俄然就瞥见一片手绢一样的白布躺在地上。宋明轩仓猝让车夫停了下来，只下了马车去捡起来一看，这不是他给赵彩凤缝的癸水枕又是甚么？

“你看甚么呢你，问你话呢！”萧一鸣追到这里，也没辙了，这是出西门以后第一个拐弯口，这里一条通往京津船埠，别的一条通往西北。萧一鸣朝着两边的路都看了一眼，两条路上都充满了马车车轮的陈迹。

赵彩凤听了他们的对话，倒是模糊辩白出了一些门道，莫不是小顺子瞥见了甚么，把那人给告上了公堂，然后那伙人恶人先告状，说是小顺子杀的人？赵彩凤这会儿内心也是又急又怕，却一点儿体例也没有，只被人拉着，往一个房间里头推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