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别的一名女人,身量高挑,鹅蛋脸型,内里穿戴八幅留仙裙,裙摆上绣的是芙蓉花的模样,从上到下又是芙蓉花色的衣服,上面淡色,上面深,恰好压得住。外头穿了一件阔袖的大氅,对襟上的斑纹也是芙蓉花腔的,只是向来没见人穿过那花腔,掌柜的自认也算是看遍了都城里头贵女们的奉侍的,但这量身衣裳,还是让她记着了。
赵彩凤拿帕子压了压眼角,只点了点头道:“叔来了吃顿便饭再走吧,恰好我过年的时候从铺子里拿了好些布料返来,你带些归去,给孩子们做些新衣裳。”
有赵彩凤出马,李氏公然就同意了钱喜儿入股的事情。不过李氏同意却不是想着让钱喜儿也赢利分一杯羹,只是实在感觉赵彩凤年纪悄悄的创业不轻易,她也故意帮衬着点,乃至于最后钱喜儿封给赵彩凤的两百两银子,此中一半是李氏出的。
赵彩凤亲身送了茶上去,只听李全说道:“方庙村那矿洞的事情,现在是真的处理了,新来的知县是个干实事的,又给当初死在里头的人家每户分了二十两银子,传闻这些银子是从诚国公府抄家抄来的,皇上此次发了慈悲,拨了上千两的银子下来,就分给了那些百姓。”
李氏见钱喜儿提起了这些陈年旧事,只笑道:“我白得了一个儿媳妇,一点儿也没亏呢!要不是八顺固固执要等中了进士再大婚,我一早就该把你们的事情办了。”
“实在也没甚么,就是我年青时候也当过一阵子大头兵,去过火线,恰好那处所我熟,就想着畴昔给他们带个路甚么的,也算是尽一份力了。”钱木工重伤方愈,说话的声音也比之前温和几分,这些天没出门,脸也养白了些。
宝育堂上高低下百来号的主子,每人两套衣服,那就是两百多套衣服,又因为赵彩凤事前屯了一些面料,现在恰是夏装涨价的时候,她库里却另有夏天的面料,这一下子又省了好些银子。赵彩凤只拨了拨算盘,心道这如果能把宝育堂里头一年四时主子们的衣裳给拉过来,那也是不小的买卖了。
这日钱喜儿恰好身子好了,想约了赵彩凤出门逛逛,两人逛着逛着就到了雅香斋来。雅香斋里正买卖昌隆,从外头挺着的马车来看,内里不定是有几个有头有脸的女人正在买东西呢。
钱木工也确切感觉有些体力不济,便和李全说了一声,本身先回房去歇息了。李全见钱木工走了,这才翻开了本技艺边一个承担,将内里一包银子递给赵彩凤道:“彩凤,这是客岁你家那几十亩地的租子,未几,才二十两银子,年前几户人家没凑齐,年后才给了我,我恰好就给你送了过来。”
这条巷子固然看着比不上朱雀大街,乃至让人感受有些偏了,但内里开的几家店却也是都城里头排得上名号的。首推的就要算雅香斋了,是都城里头奶奶太太、女人蜜斯们最爱帮衬的一家制香的店铺。内里不但卖香,还卖各种包养用的香膏,女人谁不爱美,以是这家店的买卖一向好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