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怜月小口小口的抿着,好东西要渐渐咀嚼才行。那边的大双,小双早就你一杯,我一杯,痛饮起来。
静下心来,她才欣喜的发明,院中竟然也有一棵浓翠华盖的桂花树。闻着那清冽的,沁民气脾的花香,花怜月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霍连诀。
提及来,上天也算是公允的。固然拿走了她身上一些东西,可一样也赐赉了她一些东西。
她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库房,内里满铛铛的放了无数铺着红绸的担子。花怜月目光轻飘飘的掠过那些摆满珍宝玉器的担子,直接奔着角落里那几只还带着泥土气味的瓦缸而去。
花怜月立即回过神来,她心中大吃一惊。可待她再细心的朝着光芒闪过的方向看去时,除了一排精美的,黑乎乎的朱红窗棂外,甚么都没有。
雕着百花图的拔步床上,侧躺着一个年青的女子,女子胸口搭着一床锦被,暴露半截如藕节般的粉臂,秀发如墨披垂在锦被上。现在她双眸紧闭,也不知是熟睡,还是昏倒了畴昔。
“哇!蜜斯,好久没有闻到这么醇厚的酒香了。”小双小声的惊呼着,她喉咙“咕咚”一下,不自发的吞了一口口水。
“来人啊!有贼啊!”沉闷碎裂声,加上她尖厉刺耳的呼喊声,在这安好的夜里传出老远老远。
庭前一株开满红花的西府海棠,几根翠竹轻巧的随风悄悄摇摆。廊下一个圆肚青花瓷缸,水面上浮着几朵娇憨的粉色睡莲,几条巴掌长的红色锦鲤悄悄伏在缸底。院子里万物静籁,谁都没想到会闯进这些不速之客。
模糊可见屋内安插的极其精彩新奇,一看就晓得是女子的内室。
花怜月瞥见的那道时而呈现,时而消逝的诡异光芒,就是来自这火折子。
想了想,她终究站起来,蹑手蹑脚的走了畴昔。那道诡异的亮光再度消逝了,花怜月却已经牢服膺住它的位置。
花怜月拍掉了缸口的封印,一股闻之欲醉的甘冽酒香马上倾泻而出。
花怜月吃惊的捂住了嘴。脑海里闪过这个动机,花怜月顿时眼睛瞪得溜圆。按捺不住的激烈猎奇心占有了她的明智,就像无数的蚂蚁在啃噬。仿佛不一探究竟,她心中这个坎就过不去。
她们倒是喝的痛快,可惜这酒固然极好入口,后劲却非常霸道。三,四杯下肚后,小双的双颊已是红晕密布。
好不轻易进了李府,花怜月不由长舒了一口气。翻墙固然她不特长,可寻着气味找酒倒是她的刚强。白日里她们从西街路过,刚好让她闻到了这女儿红的浓香。
深褐色的瓦缸上充满了泥土残留的陈迹,缸口处的封泥已经干枯,闪现一种老旧的暗黄色,一看就是有着光阴沉淀的老物件。
大双早已在库房里寻了几只银杯,擦洁净今后递给了花怜月一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