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是指……?”郑公公谨慎地陪着话。
大裕皇宫福宁殿内,皇上浩星潇启刚批完了最后一道奏章,悄悄掐了掐紧皱的眉心,渐渐舒了一口气,问道:“郑庸,甚么时候了?”
浩星潇启转头瞪了他一眼,“你又晓得些甚么!那两人岂是随便想杀就能杀的?!雪幽幽的气力毫不容忽视,她一手建立的岫云派已是天下第一剑派,要不是十年前朕用心让她做了忠义盟名义上的盟主,反而令她没法公开夺去左语松的权力,恐怕本日全部忠义盟都已是她的了。而阿谁慧念更是深不成测,他和济世寺的慧觉方丈都是阴国师的亲传弟子,济世寺中的奥妙也唯有他二人最清楚。慧觉长年卧病已不敷为虑,但是慧念身为四大神僧之首,不管武功还是智计皆不成小觑,如果他有了不轨之心,朕的江山危矣!”
那位传信之人被召出去以后,当即跪倒禀报导:“禀陛下,雪幽幽确切在岫云派的密室当中关押了甚么人,但因为门外一向有人扼守,小人没法出来查探清楚被关的究竟是何人。”
“可慧念又是如何看出来的?他绝对不会猜到那颗无尽丹是出自老奴之手――”
“陛下圣明!都怪老奴见地短浅,若非承蒙陛下指导,实在没法体味陛下之深谋远虑!……”
“左语松那边可有动静传过来?”
“她是何时去见的那人?”
浩星潇启轻“嗯”了一声,闭目深思半晌,俄然问道:“你觉不感觉本日的事情有些奇特?”
郑公公不解隧道:“陛动手握生杀大权,他二人的武功虽高,可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。方才在殿上,只要陛下您一声令下,即便是慧念与雪幽幽联手,也断难抵得过浩繁大内妙手的围攻――”
郑公公忙奉承隧道:“陛下说得极是!如果雪幽幽能就此杀了定王,倒是替陛下您撤除了一个亲信大患,而过后陛下您再以弑杀亲王的大逆之罪将其论处,实乃是一举两得。”
郑公公的一双小眼睛眨巴了半天,“可陛下您本来不就是筹算将他二人一同撤除吗?”
郑公公的恭维之声未落,忽有小寺人来报,左语松派来传信的人到了。
“确曾见过。雪幽幽去了以后,便将门外保卫的人都遣走了。小人也曾借机在密室门外偷听了半晌,倒是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些甚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