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必是用了甚么穆氏巫术,不然怎会有如此神力……”刘豫章满面羞红,喃喃自语,竟是翻身上马,径直拜别。
子歌见那张琴恰是本身在乐坊中常弹的,为免店东难堪,她便出声道:“女人,这把琴是我们乐坊里的,材质虽好,却也不值你如此大费周章,店里另有几把收藏的古琴,音色都比它好。”
“我们打个赌:你在此蹲下身,若能从我的一只手指下起家,便算你赢,我当立即报上姓名。”子歌伸出一指,在他面前挑衅地一晃,“不然……你下回见我时便要口称姐姐,主动见礼。”
“知名氏,本日既在路上偶遇,你不管如何也得把姓名给我报上。”刘豫章气势甚是飞扬放肆,“不然我便不让你畴昔。”
“待会办完事,便在月半居见吧。”赵姨娘道,子歌点点头,径直下了车。月半居是南街上的一家酒楼,各色小吃做得特别精美。
子歌抬眼,便对上了一双狭长的黑眸,他目光沉沉,嘴角带着一抹如有若无的笑意,但身上却透出一股凛冽的气势。
那女子回过甚,打量了子歌几眼,脸上俄然绽放了笑容,“本来琴是你的,难怪,我只感觉这琴上有灵气,不管如何都想带归去让哥哥看看。”
“刘公子,你莫不是太为小女倾倒,都不舍得起家了吧?”
“咦,竟然是刘公子,小女方才眼拙,一时没认出来。”
主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,行人也都神采仓促。子歌沿着街道走了一会,方找到兰溪指明的那家乐器店,店面不大,装潢却很有风格。此时,店东仿佛正在对于两个难缠的本土客人,神采分外不耐烦。
“笑话,我刘豫章但是齐朝第一前锋,勇冠全军,力量如何能够比不过你?”他轻视地打量着纤细肥胖的子歌,却看到她脸上暴露一丝滑头的笑意。
子歌向来与红裳订交甚密。她五年前来到店中时,描述干枯,衣衫不整,坐在柴房的角落里一言不发,没有人能引发她的回应,但子歌却等闲地用一支梅花让她暴露了笑容。厥后她受娘的鼓励,重新抖擞起来,与子歌一同窗艺,常日里不时相处。子歌猎奇心重,爱好甚广,她却只一心习舞,每日苦练绝无停歇,现在已然是乐坊的招牌。
“不消不消,一指便可,力量太大怕会伤了刘公子,教我如何向人交代。”子歌脸上的笑容愈发光辉。
“若趁早认输,给女人赔个不是,我能够就此放过你。”
子歌稳操胜券,还不忘损他几句。这一招是她畴昔与墨客嬉闹时想到的,下蹲时若要起家,重心必会前倾,若以手指顶住眉心,头部没法前倾,重心便天然向后,起家的力道也会偏离,即便他有过人之力,如此环境,也绝无起家的能够。
刘豫章依言蹲下,扎稳马步,他长年在外交战,肌肉精干,一贯号称力能扛鼎,军中无人能敌。子歌在他面前站定,伸脱手指,抵住了他的眉心,脸带盈盈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