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一将手中已经口了的酒葫芦扔到一旁,大声嚷嚷道:“莫忘了上酒!”
本来她只觉得,这些人不过是徒有财帛的发作户罢了,本身夫君就算招惹不起,起码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。但现在这么就变了味了?
却不想沈三俄然闭上眼睛,伸手捂住耳朵,喃喃道:“子曰:非礼勿视,非礼勿闻,非礼勿想。我甚么都不晓得,只晓得用饭!”
沈三伸脱手,沾了沾杯中的茶水,非常细心在桌上写着,然后笑眯眯地对胖老板说道:“这死字有四种写法,倒是不晓得你想要看哪一种?”
因为她肌肤甚白的启事,那握在手中的玄色物件倒也是甚为较着。
沈三写的很当真,一笔一划,撤除常用的“死”字写法,还写出了一个简化版的,和两个在古书里记录的。四个“死”字在桌上有序摆列,流露着说不出的奇特。
只可惜在她眉心老是带着一丝贵气,面上不忘透露一缕傲意,虽是貌美,却不叫人夷易靠近。
只是接下来一句话,既是叫他握着一百两,脚下也不由踉跄一下。
江森有些惊诧,如何也不会想到薛一竟是如此答复,转眼去看那常日里满口“仁义品德”的沈三又是多么观点。
没有让江森思考太久,一个丰乳肥臀的妇人端着一壶好酒,就生生将其打断。
“夫人莫怪,我这兄弟本性好酒,还瞥包涵。”谢二明显没有喝酒,但为何现在脸上也平增一抹红韵,“夫人莫要干站着,来来来,这边坐!”
“让各位久等了。”妇人朝江森等人施了一个万福,本想给他们一一斟酒,只是就另有上桌,就先是给人截去了。
“谁点的菜?”富态男人满面堆着肥肉,看上去本是非常的喜庆,但现在却要能够做狰狞模样,至终不过是显得有些许风趣罢了。
“夫君救我!”妇人实在一惊,失声喊道。
大步上前,将手中的菜肴端放在桌上,然后看着自家婆娘泪眼昏黄的模样,竟是一狠心,怒扇了她一耳光,大声骂道:“都说头发长见地短,你这婆娘只长胸脯肉,却不长脑筋!嚷嚷甚么?好不好生服侍好这些大爷!”
谢二对那丰乳肥臀、风味犹存的老板娘可谓念念不忘,老板一咬牙,陪笑道:“我这就去唤浑家来!四位稍等!”
说罢,扬长而去,头也不回。
瞥见自家夫君都不敢招惹这些人,妇人更是不敢有所挣扎,轻声抽泣一下,也不再有甚么动静。
江森喜看这老板无耻的窜改,也不难堪他,就让他去了。